“拜见知县相公。”
秦烈虽然客气亲和,但吴用和阮小二却多少有些拘谨。
“都是自家兄弟,无需这般客气,来坐下叙话。”
秦烈豪爽的一笑,今天的秦烈特意穿了一件青色儒服长衫,头裹纶巾,丝毫没有半点官威架子。
“雷横兄弟,你们都认识。”秦烈笑着指了指一旁的雷横,又介绍身旁的萧让。
“知县相公先请。”吴用、阮小二连忙拱手道。
秦烈摆手一笑,待众人入座之后,自有下人奉上点心、茶水。
“路上辛苦了,现在距离饭点还有一个时辰,大家先喝点茶水,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秦烈主动拿起一块豆糕放进口中,笑着招呼吴用、阮小二,以及作陪的朱仝、公孙胜、雷横、萧让。
“还别说,这赶了大半天路,还真有些饿。”公孙胜笑着附和拿起一块豆糕,众人见状也纷纷动手,吃了一块豆糕。
当然,吃豆糕显然不是秦烈的目的,他如此做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让接下来谈话能够更顺畅。
“吴先生,水泊梁山巡检司的成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稍作寒暄,秦烈便进入正题,道:“之所以我让朱仝来担任巡检司的巡检使,想必你是能够了解的吧?”
“大人考虑周到,卑职完全理解。”吴用正襟危坐,诚恳的道:“吾与晁盖兄,虽然如今被招安,但毕竟有案子在身。”
“吴先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啊。”秦烈不吝赞誉之余,郑重的发出邀请道:“可惜我如今职权有限,不知道先生愿不愿意来郓城县衙,帮我一个忙,出任前院贴书押司一职?”
“承蒙大人抬爱,吴用敢不奉命?”吴用连忙起身道:“不过,敢问大人,对于梁山数千兄弟,大人有何安排?”
“还有就是粮食问题,还望大人能够及时援助。”
对于秦烈的邀请,吴用虽然口头答应了下来。
但他却并没有被秦烈打出的糖衣炮弹给迷惑,而是清醒的提出了目前梁山生存问题。
“粮食问题,我已经安排好人手,前往祥符我秦家庄园运来郓城,半个月内必然能够赶到。”
秦烈如实的做出了表态,紧接着他又道:“至于梁山的弟兄们,按十里一村建立村寨,执行屯垦自给。”
“不管是原有的田地,还是开垦出来的新田,一律属于官田,由水泊梁山巡检司统一调度。”
“赋税这一块,今后巡检司报上来多少,咱们就交纳多少。”
“不知这个安排,吴先生,阮兄弟以为如何?”
秦烈对于这一切,早就有了安排,这会自是娓娓道来。
“大人的安排,合理合据,我没有异议,我相信晁大哥他们也会同意。”
吴用对于这个方案,那是一百个愿意。
“吴先生,我听说水泊有位叫朱贵的兄弟,酿酒之术一流,不知真假?”
八百里水泊梁山,当然不可能真用来种田,那对于秦烈来说,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但这些都需要一步步来,目前秦烈虽然连连升官,可实际上他却是穷的叮当响。
他从京城出来之时,手头就几百两银子。
后来在秦家庄园,倒是缴获出了两万多贯钱,这笔钱在他来济州之时,从朱家折换成银子,带到了济州城。
但济州一仗打下来,死了三百二十一名乡兵,伤了二百余人。
这些死伤人员朝廷虽然也有抚恤安葬费用,但事实上这些钱加起来,到手却不足一贯钱。
而当时为了激励这些乡兵,秦烈以团练营的名义,发出过激励赏赐,以及加倍抚恤的告示。
结果自然是他带来的那些银子,最后大部分倒贴出去。
到任郓城衙门之后,结果县衙还是个空壳子。
要不是最后从县丞胡瑁手中,抠出三万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