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坝村”安父初八这天晚上,在二叔伯家喝酒,喝多了回家时,手上的电筒不是很亮,加上下雨下雪的。
安父一脚踩滑,就从几米高的坎子上,摔到了三叔伯屋后排水沟里,腿直接就摔断了,痛得躺在沟里大喊大叫。
安世亮听到屋后喊声,拿起手电筒跑到屋后来,一来看到是永康,摔在屋后面的排水沟里,喊着照亮上去扶他。
“三,三爷,我这腿好痛,动不了了,你去帮我叫安明和永昌过来。”安父痛得都快晕过去了。
“我叫你三娘去喊,你等到起。”安世亮转身拿着亮去叫老婆赶紧去叫人,还不忘叮嘱她,晚上太黑注意点安全。
安父浑身脏兮兮的,痛苦不堪被弟弟去背回了家,躺床上哀叫。
刘花看着儿子这情况,也吓得不轻,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床边握着他手,焦心死了。
安明着急忙慌拿着手电筒,跑去下面村子请了,只能算得上是赤脚医生的余三,和二叔公家的兽医大伯安永和。
“永康哥,你这腿断球了,要接骨头才得行,怕是要去城头才有得医了。”余三看着左腿小腿软吊起的安永康,骇到了。
“一天喊你别喝那口马尿,你耳朵就是个聋子,非要喝那口汤汤,这下腿摔断了,安逸球了。”安母气得大骂丈夫,管不了他痛不痛苦。
“妈,都是安心,都是她诅咒爸爸的。”安明把责任推到安心身上。
“安明,你在说啥子鬼话?”安永昌觉得侄子莫名其妙,大哥摔跤关安心啥子事?
“别吵,别吵,永康你先忍到起,我帮你把这骨头斗回去,用竹板绑到起才行,不然明天去城里晚了,你就只能当瘸子拐。”
安永和说完让安明赶紧找竹板来,喝起两口酒往堂弟腿上一喷,又往手上一喷,让一旁的余三和永昌把永康按着,伸手抓起他断腿就开始像帮牛接腿一样,开始斗。
安父疼的嗷嗷大叫,气得安母想给他两巴掌,“你板飙啊?黑嘛漆漆的,鬼大爷拉你去喝酒。”
安母骂着丈夫,叫儿媳妇取了张洗脸毛巾来,往他嘴里一塞,让他咬着。
安东看着爸爸痛的满得大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妈妈还在这儿骂,吓得眼泪也流出来了。
安明找来竹板,看着爸爸咬着毛巾,痛得死去活来的。心里怀疑安心怎么会提醒爸爸,不要晚上出去喝酒?然后爸爸就摔了。
安永和把腿骨帮堂弟斗回去,跑屋门口的坎子上,扯了把草药回来,一阵捣碎给他敷上,用竹板给他先固定起来。
安父硬生生给痛晕了,安母看着大过年的,丈夫就给摔断了腿。气得让儿子先把堂哥安全送回去,余三年轻点就让他自己回。
“永康啷个这么倒霉哦?大过年的就遭起了大罪。”刘花看着儿子是真心疼。
“妈,都是安心那个乌鸦嘴,大过年的说啥子丧心话?怕不是巴不得永康出事,简直丧心病狂。”安母把矛头对准安心。
“大嫂,安心只是关心大哥,你啷个还怪上她了?”安永昌看着无理取闹的嫂嫂。
“二爸,您不觉得安心,让安东转达爸爸说那话怪怪的吗?她啷个晓得喊爸爸晚上太黑,不要出去喝酒?”林苒帮着婆婆。
安东听到二嫂的话,气道:“二嫂,姐姐那话有啥子怪的?她喊爸爸少喝酒,难道还喊错了吗?再说大过年的,走到哪家都会上酒,爸爸本来就喜欢喝酒。”
“哎哟!我的儿哦!大过年的,就摔成这样。这腿保不保得住啊?”刘花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儿子这腿能不能保得住?别站不起来就背时了。
“妈,我和安明,明早就送哥哥去县城医院,应该没事的。”安永昌安慰母亲。
“这个该死的赔钱货,一张嘴就害了永康,等她回来,看我不打死她。”安母现在把所有责任,都怪在安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