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村,破漏的鸭棚内。
少女一声带着喘息的嘤咛,打破了雨夜的寂静。
窗外旖旎的迷香细细飘入。
她仿佛暴风雨下,漂浮在湖面的一叶花蕊。
随着男人的每一个吻落下而飘零、荡漾……
沈臻臻目光朦胧,下意识搂紧了男人精壮的腰肢。
周围黑黢黢的破烂鸭棚散发着浓烈的鸭臭味,家里穷的只剩下一个土堆的泥炕。
眼前男人眉眼硬朗深邃,一张她死前想了千万遍的面孔,让她瞬间落泪。
“江淮?”
沈臻臻嗓音颤抖,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七零年,她和江淮的那一夜。
江淮动作骤然僵住,冰凉的液体印在唇上,咸咸的。
是泪。
她哭了?
江淮骤然清醒,抬起头时,少女已盛满了泪眼。
啪!
江淮心底慌乱愧疚一片,扬起手掌,毫不犹豫扇在了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
江淮浑身颤抖,脱下外套裹在了沈臻臻身上,身上还是滚烫。
他感觉自己好像疯了,他究竟在干什么!
明知道女知青的名节最重要,他怎么能……
江淮喘着粗气,强压着
炙烤般的身体,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毫不犹豫朝大腿扎起,“沈知青,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是被人丢进来的……”
“我信。”
江淮话音未落,一只白皙手掌骤然攥住了他即将落下的钢笔。
他错愕抬头,撞上了沈臻臻干净坚定的眸子。
“我信你。”
沈臻臻望着他,眼眸泛红,却无比坚定的一字一顿。
她信。
只因前世她也和江淮有过这样的遭遇。
有人在房间里放了迷药,她和江淮双双动情,江淮不惜用钢笔扎伤大腿,保她清白。
只可惜前世的她年纪小,在治安队张大国以女知青清白为要挟。
威逼恐吓,迫使她指认江淮耍流氓。
江淮被害的身体残废,身败名裂。
而她也被算计,清白被毁,失去了回城去大学的资格,一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丁卫红和张大国的一场阴谋。
丁卫红和她是同批下乡知青,出身农村还好吃懒做,一心只想回城取得大学推荐信。
沈臻臻家世干净,勤学好进,是他最有利的竞争对手。
而江淮在队中声望
颇高,竞争队长时,自然甩了张大国一头。
两人因此心生嫉恨。
为了回城和当队长,不惜策划了这样一场戏码。
“不入流的东西,只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沈臻臻冷嗤一声,眼底一片冰冷。
江淮望着眼前突然气质大变的少女,怔了一瞬,“你说什么?”
“我们被人算计了,有人想让我们身败名裂。”
沈臻臻回看向他。
果然此话一出,鸭棚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凌乱的脚步声。
“我看见那个流氓就朝这来的!这里是女知青点,臻臻就在里面,那个流氓肯定意图不轨!就在这!”
“这个流氓,敢跑到咱们柳村来撒野,抓住他!别让他害了女知青!臻臻还在里面呢!”
外头一阵鸡飞狗跳,领头的丁卫红和张大国嚷嚷着。
那嗓门嚷嚷的却恨不得全村人都听到。
几十个人举着火把闯进了院里,照的鸭棚院里灯火通明,把附近好几户人家都吵醒了。
“你快走!”
江淮本能将她护在了身后。
这件事是他不对,他怎么样都可以。
但他不能连累沈臻臻的清白。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