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雾绕在远离火堆的地方盘腿打坐,清风明月之夜,对他们狐族来说,正是修炼的好时机。
“不知道这里的月亮跟九州的月亮一样不一样。”月泠望着天空,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沉重。
“想月令了吧。”苏小梧望着他笑了笑,“我们离开多久了?我有时候感觉已有百年那么久了。这里真是个鬼地方,难怪慕容荆浩到了九州就不愿意回来了,乐不思蜀。”
“多思无益,再有不远就到青丘了。”月泠望着苏小梧凄然的脸色,微微拧了拧眉,“你如今怀了孩子,应多加小心。”
“它来的真不是时候。”苏小梧身体微僵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扁扁平平没有任何迹象的肚子,扯着嘴角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离儿会不会喜欢。我曾想平生只要一个孩子,这样就不会有所偏薄。虽然父母总觉得自己对待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样的,但在那些小鬼心里,父母总是偏心的。”
“人活于世,一个人未免太孤独。”月泠望着苏小梧的背影,低声道,“有个玩伴,离儿会很开心。”
“青鸟又不见了。”苏小梧仰着头四下看了看,轻声道,“我们还不如它自由,想去哪儿去哪儿,没人能拦得住。”
“你错了。”月泠绕过白狐走到苏小梧前面,“它已经没有了灵魂,只知道送信,服从命令。相比于它,我们至少还有选择的权利。”
“在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曾起誓,这辈子绝不再做任何人的棋子,我要主宰自己的人生
。可到头来,我依旧是一枚棋子,被人摆布,只不过这次下棋的是最无常的命运,我们竟然谁也无法摆脱。”苏小梧黯然道。
“每个人都是棋手,也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月泠抿了抿嘴唇,淡淡道,“自以为在操纵别人,实际上,别人也在操纵我们。”
苏小梧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笑,怅然道,“想不到你看得这么透彻。”
“你们两个在说禅么?”慕容辛白拿着烤的鲜香的肉走过来,轻轻笑道。
白狐皱着鼻子嗅了嗅,忽地睁开眼睛,变回小狐狸几个起跃跳到淳璟身边,一口咬下他刚刚切下的肉。
慕容辛白扭头看着火光下的小狐狸,轻轻笑了笑,走到苏小梧身边坐下,递给她一块儿肉,“味道还不错,吃点儿。”
月泠回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转身往走到火边坐下。
“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苏小梧挑着眉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慕容辛白,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一声,才压低声音道,“那事儿才过去没几天吧,为什么就有症状了?况且不该是一个月后才能查出来的吗?是不是你跟洛迦渊合起伙儿来骗我的?”
“这种事儿,”慕容辛白轻轻笑了笑,“你觉得洛兄会么?”
苏小梧打量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但只这么几天就能看出是否有孕,也太匪夷所思了!受孕哪儿有这么快的!
“我也觉得很神奇。”慕容辛白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他抿了抿嘴唇扭头看着苏小梧耸了耸肩膀,笑道。
“你来教我切脉。”苏小梧扭头看着慕容辛白,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手腕儿上。
“青青!”慕容辛白看着苏小梧拉着自己袖子,皱着眉头,撇嘴道,“你手上都是油。”
“这时候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苏小梧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敲了敲慕容辛白粉白色袍袖上的油渍,眉毛一挑道,“教我,怎么把脉。”
慕容辛白掸了掸袖子,他这衣裳的布料虽然不然灰尘,但对油渍还是无能为力的,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握住苏小梧的手,按在她自己的手腕儿上,道,“感觉到了吗?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乃是滑脉之象。”
苏小梧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