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腰间的银丝也像是融化了一样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慕容辛白眼底暗了暗,笑道,“夫人?”
“喝,你自己倒的,就是苦酒也要喝下去。”苏小梧接过慕容辛白手里的酒杯送到他的唇边。
长音此时倒像是突然对慕容辛白失去了兴趣,拎起酒壶将自己的酒杯填满,送到唇边,仰头饮了下去。
淳璟眼珠一转,推开洛迦渊笑眯眯地看着长音,“诶,你竟然敢喝他摸过的酒啊!你没看见他身上满是红斑吗?你不知道那些士兵压我们去神殿是因为什么事吗?他有疫症啊!会传染的!我告诉你啊!你还是快点儿让我们离开你这儿,不然你这整个区的百姓可就遭殃了!阿莱就比你聪明,你总不能不对自己的子民负责!”
洛迦渊扭头瞧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站着,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这个长音跟他淳璟一样是小孩子吗?这么好骗,他们这一行人一路上吃住都在一起,都一点儿问题没有,长音怎么会相信!
淳璟见长音不说话,嘟着嘴哼了一声,知道自己计划失败了,但还是嘟嘟囔囔道,“反正你是不怕,本来长得就够吓人了,这样一来更好绝了!”
慕容辛白在苏小梧的喂哺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胃里像是升起一团火一样,全身燥热,满身冒汗。
“味道如何
?”长音盯着慕容辛白,看着他汗流浃背,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一样,半面骷髅带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多谢。”慕容辛白紧紧揽着苏小梧的腰,盯着长音半张鬼脸牵强地笑了笑。
“好!那现在就说说我的规矩。”长音扭头朝洛迦渊,月泠和淳璟看了一眼。
洛迦渊和月泠毕竟资历丰富,在看到长音的眼神儿的时候,就身形一闪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而纯净没有注意,嗖地一下,这个人就被悬挂在半空中了,两根银色的线捆着他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
洛迦渊和月泠脚还没站稳,也被突然出现的看不见的银线捆住,吊了起来。月泠手里的剑铛地一声插在地板上,入木三分。
洛迦渊只是盯着长音那张脸皱了皱眉,月泠转了转手腕儿,发现银丝会因为人的挣扎而收紧,也就停下来动作。
“放开我!”淳璟自然不想他们两个那样镇定,小孩子总是任性,急躁的。
淳璟一直闹腾,银丝也越收越紧,甚至勒进了皮肉里,血染红了银丝,让它显露在外,淳璟的胳膊上不止缠着两根,竟然是两根在前,两根在后,还有两根在下,两根在上,他再动下去,两条胳膊就被杯切成一段一段。
“淳璟!”苏小梧瞳孔猛地一缩,腾地一下从慕容辛白身上站起来,瞪着他严肃地冷斥一声,“闹够了没有!”
淳璟的动作一僵,紧抿着嘴唇呆呆地看着苏小梧,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吼他。
长音扭头看着从小豆子身上低下来的血珠,灯光下,那血泛着妖异的光,他眯着眼睛笑了笑,手一抬,别在洛迦渊腰间的紫竹笛就落到了他的手中,他笑着将笛子递给慕容辛白,对苏小梧说,“你来做裁判,赢了,
我就放你们走。”
“长音殿下让内子做裁判,不怕内子偏颇?有失公允么?”慕容辛白接过笛子,轻轻笑了笑。
“慕容辛白!你是不是有病!”淳璟听了慕容辛白的话,真是忍不住要给他一拳,他竟然提醒这个骷髅脸。
“我相信尊夫人是公正的。”长音手一抬,苏小梧双眼一酸,眼泪混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眼前一片黑暗。
苏小梧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青青!”慕容辛白腾地一下站起来,揽住苏小梧的肩膀,看到她眼皮下渗出的血,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姐姐!”淳璟看着苏小梧,眼泪瞬间涌出眼眶,他挣扎着要下去,哭着一句句唤她,“姐姐,姐姐!”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