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梧暗暗叹了一口气,洛迦渊的心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迁怒于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其实君天临并没有什么错,唯一的错处就是生在帝王家,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事到临头,已有不得他自己了。
洛迦渊一句话说完就没再开口,也没有谁大着胆子去问的,慕容辛白与洛迦渊关系非常,时常没正经地说些俏皮话,但此时他也绝对不会问的,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洛迦渊心底的痛,问了,就是揭他的伤疤。
所以,他此时将矛头指向了月泠,月泠走在苏小梧的右边,慕容辛白在左,他们中间隔了一个洛迦渊,他握着笛子低头笑了笑,稍慢一步,绕过去,轻轻拍了拍月泠的肩膀,挑眉笑道,“月泠你一向心如止水,很有定力,这次是遇见什么有意思的事了?让你乐不可支?本公子实在想象不出你脑中的温馨甜蜜的画面。”
“无论如何慕容公子都是想不到的。”月泠竟然朝慕容辛白勾唇笑了笑。
慕容辛白看着他猛地一愣,眼睛倏地瞪大,眉毛一挑,皱眉笑道,“月泠,你还是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好。”
月泠愣了一下,抿着嘴唇暗暗吸了一口气,嘴角虽无笑意,脸色却温和多了。
“月泠笑起来很有味道。”云归扭头瞥了月泠一眼,笑道,“跟少主不一样,你的笑让人觉得心安。”
“说的不错。”苏小梧回头看了月泠一眼,勾着嘴唇笑了笑,这样的笑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她杀人之后,见不到咸熙,冥河总是第一个来到她身边,给她温暖的。人杀的多了就会麻木,心也渐渐冷了,最后连握剑的手也冷得像冰。
“青青难道不想知道月泠突变的原因?”慕容辛白看着月泠的侧脸摸了摸鼻子,这月泠却是是个劲敌,以前苏小梧就待他不同,如今这笑更为他加了分,慕容辛白唇角挂
着一抹勉强的苦笑,望着前面的苏小梧,能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苏小梧又回头看了月泠一眼,两人默契地笑了笑,月泠抿着嘴唇望向慕容辛白,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慕容辛白这下不淡定了,瞪着眼睛打量这苏小梧和月泠,他的消息一向灵通,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嗯,我知道。”
“一入幻境我们都被分开了,相由心生,你们看到的绝不会相同。”慕容辛白想了一会儿摇头得出自己的结论,“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淳璟突然想到什么,眯着眼睛看着慕容辛白坏笑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慕容辛白的脸色更臭了,嘴角却依旧不改那温柔的笑。
“笑得真难看!”淳璟撇撇嘴,“笑不出来就别笑哦。听说有不少女孩子因为你的一句话哭,因为你的一句话笑,现在终于尝到那滋味儿了吧!怎么样,酸的?苦的?还是涩的?”
“这种滋味儿……啧啧……”慕容辛白歪了歪头,眯眼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给你一个忠告,好奇心不要太重,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尝到了其中滋味,你就完了。”慕容辛白上前一步,手搭在淳璟的肩膀,煞有其事地善意劝道,“它会让你疯魔,让你绝望,前一秒你可能还觉得如临仙境,下一秒就会如坠地狱,万劫不复。”
“别听他的。”苏小梧一手抱着小狐狸,伸出两根手指拽着慕容辛白的袖子,往边上轻轻一拉,将淳璟护在身边,扭头瞪了慕容辛白一眼,“危言耸听,唯恐天下不乱。”
“我可没说错!”慕容辛白笑道,笑得苦涩,没等苏小梧回答,他就背着手往前走去。他望着前面雪球一样的白色石头,暗暗叹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攥了攥,
指尖冰凉。
人总是贪婪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将在不久的将来失去一切的时候,就像是寒风中的飞蛾,寻求一时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