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王爷想要的是鱼还是熊掌?”
那声音似水如歌,从四面八方而来,穿透燕龙宇的耳膜,在他头皮的神经末梢回响。
“蝉儿,本王从未想过你会离开!”燕龙宇一步步往前走,走到抱膝坐在树下的季剪秋面前,“本王所谋之事凶险万分,一步错就是身败名裂,粉身碎骨,本王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卸下燕龙轩的戒备。”
“你是说,我是你的弱点?”季剪秋慢慢抬起头,看着燕龙宇的眼镜。
“是,你是我唯一的弱点。”燕龙宇沉默了一会儿,在她身边坐下拧眉道。
“你为什么会放弃皇位过来找我?”季剪秋扭头看着他,挑了挑眉,很是不解。
“因为我知道这是一场梦。”燕龙宇抿了抿嘴唇,扭头定定地看着季剪秋,叹了一口气,“只有在梦中,我才敢这么放纵自己想你。”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季剪秋浅笑道。
“本王不是庄周,你也并非蝴蝶,梦醒了,就该说再见了。”
“为什么不跟随自己的心呢?”
“本王会找到你。”燕龙宇伸手握住季剪秋的手。
天空突然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乌云朝地面压下来,风携卷着地面上的枯枝败叶拔地而起,搅动着整个空间,季剪秋看着越来越低的云,推开燕龙宇的手,慢慢站了起来,“你该走了。”
燕龙宇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些空,他深吸了一口气,撑着站了起来,迎着龙卷走了过去。
梦终究是梦,时间到了,若沉溺梦中不愿醒来,就是懦弱。
“王爷。”马车外的两名白鸦亲卫听
到里面的声音,将马车停下来,拉开马车的门。
“本王睡了多久?”燕龙宇按着太阳穴,眼皮一抬看了两人一眼。
“回王爷,已有十个时辰。此地距燕都不到百里。”
“天黑之前赶回去。”燕龙宇下了马车,翻身上了已经准备好的马,驱马往燕都的方向赶。
男人是视觉动物,是下半身思考的灵长动物。这样的品性无关身份,无关地位,无关年龄,就算他是一国皇帝,也一样难以克制那样的冲动,或者说他资本放纵。
据说承庆殿那夜,女子的娇,吟响彻夜空。柳妃娘娘被抬出承庆殿的时候,身上搭着的衣裳滑落至胸口,莹白如雪的肌肤上开遍了红梅,深深浅浅,可想而知战况如何激烈。
“皇上,出大事了!”江孺逊急急忙忙地闯进御书房,“十四殿下率领三万大军驻扎邑中,对燕都虎视眈眈呐!”
“十四并无兵权,如何有三万大军,那三万将士是燕龙宇的带到邑中,妄图攻破邑中,直逼燕都的。”燕龙轩看江孺逊着急忙慌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江爱卿何时也变得如此胆小怕事。”
“并非微臣胆小,”江孺逊跪在地上,焦急地对燕龙轩解释道,“而是微臣得到消息,十四殿下在无终时,曾尝试趁燕王爷不在掌控那十万将士,却不想燕王爷及时赶回,十四殿下未能得手。”
“还有这等事?”燕龙轩听了江孺逊地话,眉头皱地更紧了,却也在怀疑江孺逊话中有几分真假,“爱卿如何知道此事?”
“回皇上,因为樱雪回来了。”江孺逊说。
“她此时人在何处?”燕龙轩听他如此说,心里有了底。
“在燕王府,听说在前线受了刺激,燕王爷交代她好生静养。”
“受了刺激?”
“皇上
,燕王爷进京了。”万冬托着拂尘慢慢走到燕龙轩身边,压低声音道。
燕龙轩抬头看了江孺逊一眼,眯了眯眼睛,“看来不止江樱雪回来了!”
“他竟敢未得诏令擅自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