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未能如愿的,自然不会容许别人拥有,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毁了他。这,是生而为人最根本的劣根。”
“公子言之有理,那如今,可有挽救之法?”
“挽救,晚了。”昀夕轻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只能等。”
“等什么?”章诺身体微微前倾,手握着扶手有些急切道。
“章大人去安排与燕龙宇对战之事吧。”昀夕摸着胡子但笑不语,只是吩咐章诺去安排眼前之事。
“是。”章诺略有些失望,但还是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转身出了门。
“若我预计的不错,他很快就要来了。”当章诺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昀夕淡然的自言自语的话音。
“章大人,公子怎么说?”苑文骐等在外面,见章诺走出来,忙迎上前去,低声道。
“等。”章诺停下来负手而立,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开口说了一个字。
“等?等什么?”苑文骐见章诺抬步往外走,忙跟上去。
燕国一处偏僻的小道上,树林阴翳,阳光透过林叶缝隙洒在地上,斑斑驳驳。
一匹白马低头吃草,马车上伊彦一条胳膊搭在腿上,一手遮在眼前仰头看了一眼空中灼灼的太阳,咚咚地敲着马车车板,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车厢。
“少主!”伊彦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扭头朝慕容辛白叫道。
马车内的小桌上摆放着几碟时鲜水果,角落里放着一只一尺高的四周扎有孔洞的方盒,白色的寒气滋滋地往外冒,相比于外面的炙热,这里面温凉舒适。
“什么事?”慕容辛白倚着软垫儿拎着一只白玉
酒壶倒了杯酒,懒洋洋道。
“少主,这马不走了!”伊彦瞟了一眼低头又在吃草的白马,扭头垂头丧气道。
“走了这么久,它也累了,你让它歇一歇。”慕容辛白唇角一勾,将杯子送到唇边仰头饮下,抬手拎起酒壶,觉得有些轻,送到耳边轻轻摇了摇,又凑到杯前倒了倒,却仅倒出两滴来。
“伊彦,酒没了,你去打点回来。”慕容辛白有些失望,将酒壶搁在桌子上,身体往后一靠,扬声朝伊彦吩咐道。
“少主啊!”伊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朝慕容辛白抱怨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你让我,从哪儿给你打酒啊!”
“以此向西三百里,有一家酒肆。”
“三百里?少主!你开玩笑吗?”伊彦吐了一口浊气,苦巴巴道。
“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慕容辛白手按着太阳穴,透过车门盯着伊彦模糊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那您怎么办?”伊彦知道慕容辛白是打算任性到底了,摊摊手做最后的努力。
“我就留在此处等你。”慕容辛白听着伊彦的话,知道有戏,双手横在胸前往后一倚,闭上眼睛。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如我们再往前走走,等有了人家,我再去给您打酒。”伊彦四下看了看,觉得这地方不是很安全。
“你是在怀疑本公子的能力?”
“少主,你知道伊彦不是那个意思!”虽然知道慕容辛白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好,我这就去打酒,您在这儿歇一歇,我去去就回。”
“嗯,去吧。”慕容辛白唇角一勾,闭着眼睛朝伊彦摆了摆手。
伊彦前脚刚离开,后脚马儿已经吃饱了草,拉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前走。
“嗐,这就不能怪我了。”感觉到马车的行动,慕容辛白轻笑一声,翘着二郎腿找了个更舒
服的位置躺下,“只能辛苦你多跑一段路了。让你偷偷去见那老狐狸!”
“哒哒哒哒……”急匆匆的一队马蹄声从后面赶上来,扬起漫天的灰尘。
听着马蹄声远去,慕容辛白撩起窗帘往外面看了一眼,眉毛微挑,眯了眯眼睛。
“看样子燕云昊要行动了,只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