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宫中之事纷繁复杂,项赟力不从心,故请杨兄代为照顾内子。”
“夫人也是如此想法?”杨陵看着堇色笑了笑,轻声道。
“堇色不想成为夫君的累赘。”堇色看了项赟一眼,眉宇间尽是不舍与凄然,她咬了咬嘴唇,望着杨陵点了点头,“堇色知夫君英武,若堇色留在京都,夫君定要分心照料;若堇色离开,那便仅是小别,我夫妻二人必有团聚之日。”
“夫人果然思虑周全,杨某佩服。”杨陵挑了挑眉,笑着对项赟道,“项大统领好福气,这个忙,我帮了。”
“多谢!”项赟面上一喜,双手抱拳感激道。
“等你夫妻团聚之日,再谢不迟。”杨陵拎着酒杯摆摆手,转身继续看着窗外的混乱,这个王朝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无终皇宫,明冬提着长剑一路冲进了长乐殿。
“皇上您不用担心,咱们无终国人才济济,已经能将燕军打回老家去!”慕色屈膝跪在君天临脚边为他斟酒。
“他们都会背叛朕,只有你不会!”君天临已喝地酩酊大醉,一面大着舌头朝慕色嚷着,“倒酒。”
“昏君!”明冬一进大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拳头紧了又紧,不禁火冒三丈,长剑出鞘抵着君天临的喉咙。
“娘娘!”慕色见势慌忙站起来。
“祸水!”明冬眼睛一眯,手里的剑一转指着慕色的喉咙。
慕色一愣,眼睛猛地瞪大,怯怯地看着明冬,眼角闪过一抹浅笑,转眼即逝。
明冬目光一沉,手里的
剑往上移了移,一剑下去,划破了慕色的脸。
“啊!”慕色尖叫一声,疼得身体一歪,半伏在地上,手捂着脸不住地颤抖。
君天临见状酒醒了一半,看着抵在自己喉咙下还在滴血的剑,往后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吐沫,手撑着地站了两下没站起来,一步步往后挪动,“来人!来人!”
“你不用喊了,我既能持剑到这里来,就已经解决了路上所有的障碍!”明冬冷哼一声,剑又往前近了一分。
“明冬,明冬!你要做什么?”君天临继续往后挪,背已经抵到了后面的屏风,避无可避,他盯着明冬手里的剑,叫道。
“燕晋两国的大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你这昏君竟然还在这里喝酒!”
“朕有什么办法!朕派出军队有去无回,洛迦渊也不知所踪。朕这个也求了,那个也拜了,谁都想在朕身上割块肉。你告诉朕,朕现在还能怎么办!”君天临突然哭了,他手捶着地脸上的肌肉抽搐,整个人痛苦不堪。
“无终国不能亡!你现在下令,全城军民共御外敌,违令者斩!一定要把无终国保住!”明冬看着他涕泪纵横的模样,越发觉得恶心,她抬脚踹在君天临身上,沉声道。
君天临垂泪望着她,突然觉得心里像是被火光照亮。现在所有人都在外逃,宫里的妃嫔,男宠但凡有些门路的都逃了,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这里告诉他,他不该放弃。从头到尾,真正在乎他的竟然只有这一人。
他踉跄着站起来,转过桌子,瞥了一眼伏在地上嘤嘤啜泣的慕色,径直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白晃晃的阳光让人炫目。
“你速速把它送到临苍楼。令着项赟调动能调动的一切兵马,抵御外敌!”君天临从怀里摸出一只锦囊递给突然闪现的
黑衣人。
“那是什么?”明冬拎着剑走过来,看着消失的黑衣人,皱眉道。
“保命符。”君天临仰头望着天空白亮的大太阳,唇角微微上扬。
不肖一盏茶的功夫,一名身着红衣的蒙面女子飘然而至,站在长乐殿对面的未央殿的檐翼上。
“楼主,我们的交易可还算数?”君天临仰头望着她,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抬手遮着太阳道。
“她是迷楼的楼主?”明冬拧了拧眉。
“自然。”面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