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梧紧紧攥着慕容辛白,脸色有些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心被一只手无情地攥住,挤压着要把它碾碎。那种感觉并非来自于她,而是这身体残留的条件反射。
到底是什么人让季剪秋这样害怕?
许久,那种揪心的感觉慢慢散去,好像从未出现过,苏小梧缓过神儿来,抽回了我在慕容辛白手中的手。
“你是看到什么人了?”慕容辛白追问道,苏小梧刚才的那种状态他从未见过。
苏小梧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侧影就让她的精神那样慌张不知所措,她甚至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到底是谁她也根本不知道。
“亲……亲……”苏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挣扎要让苏小梧抱,苏小梧看着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将他揽在怀里,苏离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小手划过她的脸颊,无声安慰。
苏小梧紧紧揽着他,重生的这些天,她从不去想这具身体的过去,也是在前几天才知道了关于季剪秋的一些事情,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家破后受牵连惨遭侮辱。
可现在看来,面对恐怕是不能避免了,有些事情终究要被揭开那神秘的面纱,她终究是借着季剪秋的身体重获生命,自然要担起季剪秋留下的债。
“月令,你家爷厉害,还是慕容公子厉害?”苏小梧轻轻拍着苏小猫的背,哄他睡觉,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情,抬头挑眉瞥了慕容一眼,笑问月令。
“当然是爷了!”没有半点犹豫,月令坐直了身体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却在触及到慕容的目光后缩了缩脑袋,埋头喝茶。
“可慕容公子是天下第一。”苏小梧回头瞪了慕容辛白一眼,眯着眼睛给月令加强心理暗示。
“那是因为爷没参加,这武林大会向来是不允许皇族参加的!江湖和皇家从来是河水不犯井水。”月令抓起一块儿点心咬了一口,转了个身儿,避开慕容辛白的目光,让自己完全忘记慕容那暗含杀气的一瞪,话刚说完,点心碎屑吸入气管让她不住地咳嗽,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月泠走过来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又倒了杯水给她。
“老天爷都要看不惯你那张嘴了。”慕容有些幸灾乐祸,嘴角一挑,幸灾乐祸道。
“武林大会上皇族虽然不被允许参加,可历届武林大会皇族都会派人出席参加表演赛,燕晋两国的代表都已经到达了无终。”回到暂住的小院儿,月令去膳房准备茶点,慕容站在苏小梧身边手握着那管玉笛愁眉紧锁,那颗蓝色泪痣像是眼角落下的晶莹泪珠,他抿了抿嘴唇,几经犹豫道。
一路上他想了许多,唯一能让季剪秋怕成那副模样的只有一个人,燕龙宇,可……并没消息传来,说燕国此番来
的是燕龙宇啊。
“嗯。”苏小梧轻轻点了点头,他的意思她明白,能让季剪秋胆战心惊的只能是燕国人。
慕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门口的不速之客堵地闭上了嘴。
进门来的是位年轻的少妇,面色红润,脸盘丰满,眼睛乌黑闪烁着狡黠的光彩,朱唇一点仿若枝头明艳的山茶花,发染黑漆,以秋蝶无笙琪霜簪,并白玉嵌珠翠玉簪,云鬓花颜金步摇做点缀,上身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下搭宝蓝色飞天团花纹织锦长裙,冰蚕缎绣蝶舞潮汐的披肩挂在肘间,腰间系金色丝绦挂碧玉滕花佩。
柳腰细细,步履轻盈,看样子也就三十一二岁。
这人是谁?苏小梧微微蹙眉打量着她。
“娘。”慕容的一句娘让苏小梧有些恍惚,慕容辛白的后妈?这么年轻!
“你就是小梧吧,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薄慕夏绕过他,巧笑倩兮地走到苏小梧身边,抬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苏小梧的脸,挨着她坐下,和善地握着她的手,“还记得慕夏姨吗?”
“娘,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