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早。”洛迦渊将床上的一支发簪捡起来搁在梳妆台上,转身看着苏小梧,抿着嘴唇笑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小梧想了想,她是想出去转转,可是跟着洛迦渊……
在她还在犹豫的时
候,那边苏离的眼睛已经亮了,一蹶一蹶地表示自己的兴奋,挣着要让洛迦渊抱,洛迦渊嘴角一抿,弯腰将苏小猫抱起来。
“走吧。”洛迦渊说。
“虽是冬去春来,可天气还是冷的,离儿体弱,就让月令留在这里照顾他吧。”虽然知道苏离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苏小梧还是轻咳了一声,缓缓道。以此来惩戒臭小子的势力,让他知道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苏离就猛地一怔,撇着嘴看着苏小梧,眼神儿颇为幽怨。苏小梧呆呆地看着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这臭小子成精了不成?
“亲……亲”他推着洛迦渊,朝外伸着胳膊,那小模样真是楚楚可怜,,蹶着屁股就往苏小梧身上扑。苏小梧下巴一扬,高傲地看了他一眼,哼,后悔了?人家给你个甜枣你就认娘,是不是太没有立场了。
苏小梧双手抱胸扭头不去看他,谁曾想这小子蛮力不小,胆子够大,愣是挣开了洛迦渊的怀抱,苏小梧心头一紧,伸手就将他捞在怀里,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过了一会儿伸着脖子咽了口口水,这小子太狠了!苏离瞪着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苏小梧,突然抓住她的衣襟咯咯笑起来。
“你是被离儿吃定喽。”洛迦渊扑哧一声颇不文雅地笑起来,抬手摸了摸苏离的小脸。
苏小梧看着苏离,不知是为什么突然想起自己的娘亲,母亲当初应该也像她现在这样害怕自己受一点伤害,可是为什么会将她丢弃,被咸熙捡回府中,知道最后亲手毁了那个原本属于她的家呢。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苏小梧的不对,洛迦渊微微蹙眉,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苏小梧深吸一口气,唇角微扬,摇了摇头,只是些旧事罢了,多想无益。
“看来我来晚了!”慕容的声音永远这样爽朗,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今天的他一身浅粉的长衫衣襟半咧,露出玲珑的锁骨,外罩白色纱制外褂,腰上绑了只坠流苏的香囊。
一头黑发用一根粉底绣桃花的绸制发带扎着,留一两缕垂于胸前,纤长的手指握着那杆玉笛,难怪世人都认识他,这一身粉色还有谁能穿出他的风流,不,骚包。
“诶,这不是我当日送你的笛子嘛。”慕容辛白仔细瞅了瞅被苏离抓在手里的玉笛,眼角一挑望着苏小梧嘴角含笑,右眼下的蓝色泪痣一闪颇为邪魅。不知为何,苏小猫就是抱着这根竹笛不撒手,他又不会吹,不时放到嘴里嘬一嘬,苏小梧也很怀疑它的味道是不是跟甘蔗一样好。
“不用陪夫人吗?”洛迦渊瞥了慕容一眼。
“老太太补觉去了,我待在哪里也没用,麻烦你下次找个好一点的借口,谁知道她这次要睡到什么时候。”慕容白了洛迦渊一眼,转身在一边坐下,打了个响指,“要出门也要先吃东西不是!”
“青青坐,让你尝尝落霞城的味道。”慕容辛白拉苏小梧住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