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10 章(3 / 4)

想贸然碰她,可她咳成这样,比他想的还要虚弱,不过是披一件衣物罢了,她就这么害怕他的靠近吗?

他按着她没有松手,强行把鹤氅往她身上裹紧了,才缓缓松手。

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勉强朝她故作冷漠地强调了一句:

“本官只是,怕你着凉。”

男人冷凝淡漠的眉眼不携带半分旖旎的心思,好像只是她自己反应过度。

南荛心头产生一丝疑虑,又很快打消,手指死死攥着鹤氅,“……多谢大人。”

“嗯。”

裴淩发出一声鼻音,不便再多吐露一个字。

听严詹说,她已经变得不怕苦,喝药时不再需要饴糖。

但裴淩却开始惧怕苦涩。

他何其渴望那颗可治愈他的“饴糖”,明明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怎么触碰,才不会惊扰到她。

裴淩眼底情绪无声暗涌,一种奇怪的冲动沿着四肢百骸,逐渐流窜到跳动的心脏。

想不顾一切地告诉她真相。

就算她不信、抗拒、想逃离,心里只想着别人,觉得他疯了,那都没关系。

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她拥入怀中。

-

夜色寒凉。

梅林外,严詹拢着袖子来回走着,时不时搓搓手掌心取暖。

此刻公主正和丞相在里头叙旧,丞相好不容易把人哄到家里来,又等到个千载难逢的独处时机,自然不能打扰。

严詹便特地在这里守着,顺便支开那些巡逻的侍卫。

就在此时,他的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他一惊转身,发现是羽林郎中狄钺。

狄钺疑惑地看着他,“我说严伯玉,你大半夜的一个人杵在这儿干什么?”

严詹:“我、我,那个……”

严詹记得丞相叮嘱过,公主的事还不能告诉他,此刻被当面问及,哪怕能言善辩如严詹,都禁不住有些结巴了。

严詹把心一横,撇开这个话题,反过来问他,“我说你大晚上的怎么还在相府?天天赖在丞相这儿不走,今晚又打算留宿?”

狄钺和裴丞相,虽像上下级,却又比之多一层特殊关系。

据说八九年前,裴淩少年微贱之时,曾重伤昏迷在郊外,被狄钺父亲狄昆救了性命,后来他身居高位,便数次向狄昆提及报恩之事。

狄昆那时断了腿,仕途之路被生生扼杀,只叹息道:“爬到上头也未必是好事,若君侯[2]有心,不妨日后对我这莽撞幼子多帮衬教导着些,省得他将来一个不慎,在朝中捅出大篓子,丢了性命。”

裴淩便把狄钺带在身边,时常关照他。

这五年来,狄钺便如弟弟一般,跟在裴淩左右,他没什么宏图大志,也不善于勾心斗角,整日做个清闲的羽林郎,混混日子。

狄钺狐疑地看着严詹,全然不吃这一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白天他就觉得奇怪,觉得严詹和丞相说话时,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不对,准确来说,是这几日来他们都怪怪的,先是严詹熬药买饴糖,又是丞相老往廷尉衙署跑,白日狄钺无聊想来相府溜达,都扑了个空。

他们干什么呢?有事瞒着他?

严詹不耐道:“总之你别管。”

可惜他低估了狄钺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尤其是这些年来,丞相把他惯得没边儿,平日里在相府大剌剌惯了,此刻偏要好奇地往梅林里头闯,严詹连忙拦住他,急急喝道:“你别闹!”

狄钺:“我没闹!就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梅林不是丞相悼念公主的么?丞相在里面做什么啊?”

这小子惯常习武,一身蛮力,严詹到底是个书生,根本拦不住他,眼看着他推开自己往里头跑,严詹一脸晦气地扶额,低骂道:“这傻小子。”

若是平日里,严长史不许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