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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3)

光,她看到其中一棵梅树的枝丫上绑着布条,仔细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这竟是……一句悼亡诗?

就在南荛愣神时,一道清如碎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此处做什么?”

她脊背骤寒,连忙提灯转身。

残月微薄,以致于她根本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别人,烛灯往前,逐渐照亮一抹冷白的影子。

对方轻袍广袖,身披鹤氅,神清骨秀若美玉,雪领映着冷玉般的脸,在暗夜里更显得双瞳清明湛黑。

是裴淩。

南荛攥着灯柄的手一紧,急忙施礼,“大人。”

这几年,裴淩一到深夜便难眠,早已养成了来此处散心的习惯,眼见着南荛擅闯此处,四处兜转,迟迟不走。

他要是不出声,她只怕还没发现他。

见到南荛唤自己,裴淩眉宇间的冷意霎时褪去,视线不自觉滑落。

她一身白衣似雪,外头罩着披风,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乌发松散,如绸缎般覆在单薄的脊背上。

很美。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类似的情形。

不知多少年前,她性子顽劣,总爱缠着他,他不堪其扰,有意躲她数日。不料元宵夜宴,群臣入宫,他同群僚一同步行入司马门,远远就瞥见那小公主披着绛红披风、钗环琳琅,提灯盈盈立在雪里。

一干官员皆低头避让,她却以横伸灯杆,挡住他去路。

“裴大人对本宫视若无睹吗?”

被拦路的少年进退不得,只好抬手清声道:“臣见过殿下。”

她上下端详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两靥梨涡浅浅,好似画中静态的少女,随着眼眸用笔着色,而一寸寸变得鲜活明媚起来。

“叫你躲我,今日终于被我抓到了。”

……

南荛有一种被抓到的尴尬。

就在此时,梅林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隐约掺着一点微弱的光亮,像是有侍卫提着灯巡逻过来了。

南荛眼看看那亮光逼近,下意识往前几步躲避,却不经意离裴淩更近了。

他从回忆里回神,垂眸瞧着她的举动。

“怕被发现?”

他配合着她压低声音,嗓音清冽,如碎玉落在耳边。

裴淩今夜穿的是织金深色常服,外头披着鹤氅,衣袍带有熟悉又陌生的沉香气,在靠近刹那,骤然冲散梅香。

如一张厉网,无声无息收拢,蚕食着南荛的抵抗力度。

仿佛他们是真的偷偷躲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到会出麻烦。

靠得这么近,男人的视线垂落,目光在她身上服丧的白衣上停顿须臾,又落在她不经意落了碎雪与梅花的鬓发上。

玉瘦香浓,檀深雪散。

他克制地捏捏手指,忍住帮她整理的欲望。

南荛极快地后撤一步,同他拉开距离,镇定地回他道:“民女是来找丢失的簪子,又不是刺客,为什么要怕?”

他一语戳破,“你先前未来过此处,跑到这里来簪子?”

南荛:“民女不认路。”

路痴走错路了不犯律法吧?

裴淩见她嘴硬,倒觉得好笑,微微低眼看她,“若当真不认路的话,独自迷失在此处就该害怕了,但本官怎么看不到你面上丝毫慌乱?”

南荛:“……来都来了,慌乱还有何用。况且,民女不是遇到了大人吗?若是大人肯放过民女,民女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么。”裴淩不紧不慢地逼近,吐露的字却令人心底发凉,“本官凭什么要放过你?”

南荛隐约感到不妙,抬头迟疑道:“您……此话何意?”

“这话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南荛心跳漏了一拍。

她大脑转得飞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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