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似是在温和地同她说话,睥着地上尸体的神情却极淡漠,提起什么都是轻描淡写的口吻。
不由得心头发悸。
越靠近权力漩涡,人命便越轻贱得一粒灰尘。
“前几日有人想杀我,”南荛沉默良久,突然问了这一句:“也是他自导自演?”
陆恪“啊”了一声,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事,大吃一惊。
他环顾四周,凑得更近些,压低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日,我上午才被提审写完供状,晚上便有人投毒杀我。”
“这个……”陆恪暗吸冷气,“这不太像,丞相犯不着这么做,这对他有弊无利,这个时机想对你灭口,更像是宫里……”他说到这里,心里有忌惮,不敢继续往下说。
南荛倒是比较冷静,如果毒杀她的和丞相是两拨人,且不是一派的,她好像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荛突然问他:“你可认得什么熟人,平日里和宫里的人来往比较密切?”
陆恪茫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