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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5)

严詹听她提起治病的过往,心中不禁唏嘘。

想当初华阳公主最是争强好胜,六艺俱佳,骑射不输男儿,何其神采飞扬、光芒耀眼?

严詹又问:“那你又何以确定,段家绝未行谋反之事?”

南荛笑了笑,“大人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段家若当真要行谋反之事,段浔的大兄二兄又为何战死?段家三子,皆死在抵御外敌的沙场上!民间皆传段家父子擅募私兵,然则去年兖州旱灾,虫蝗少谷,饥荒甚重,我与段浔设棚救济灾民,以致于当时捉襟见肘,试问这募兵钱从何来?若大人不信,要查当时账目,我此处也有记录,除此之外,段浔出征前,与其父来往书信也皆留存于我手。”

她气弱声微,撑着一口气说完,又是低头一阵猛咳。

咳着咳着,眼底不禁泛红,不自觉攥紧腕上镣铐的手。

严詹笔尖稍顿,与身侧的王徹对视一眼,又继续换别的问题。

审讯过程极为顺利,共用了两个时辰。王徹整理好案卷与供词,便起身拿着竹简离去,南荛正要跟随狱卒重新回到牢房,临走时却被严詹叫住。

一碗热腾腾的药被端在了她面前。

严詹笑道:“虽是在诏狱里,但娘子还是要顾惜性命。”

他边说,边将手伸入袖子,打算掏出先前准备的饴糖。

谁知还没来得掏出来,南荛就已经直接端起托盘上的药碗,仰起头一口饮尽。

喝完后,她面色不改地对他道:“多谢大人关心。”

严詹悻悻收回手,干笑两声,“呃……不必客气。”

药汁虽苦涩,但南荛这五年常常与药为伴,早就不怕苦。她心里反而有别的想问,望着他道:“敢问大人,今日提审是要……”

她心里惶惑,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昨日她晕倒那般突然,后来的事都不记得了,就连那位大人对案子的态度也不曾摸清楚。

严詹听她这么问,登时笑道:“你别怕,昨日你见的那位大人已决定帮你。今日写好口供,稍后便会上呈宫中,后续自然是依照流程……”他顿了顿,略微压低声音,“不过,此案牵涉甚广,你既是关键证人,哪怕在身处这守卫森严的廷尉狱,也要小心保重,尤其是饮食上的,更要格外小心。”

他叮嘱得非常仔细,南荛心底一动,顺口应下来。

待被回到牢房后,她抱膝蜷在角落里,还仔细回想着方才严詹的话。

关键证人……小心保重……

尤其是饮食上的……

入夜以后,狱卒过来例行送饭,把清粥馒头隔着牢门放在地上就走了,南荛已经有些饥饿,回想起严詹的话,没有去碰那些食物。

也许不是她多想。

“呃——”

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嘶哑的惨呼。

南荛猛地睁开眼。

只听声音传来那处,正是关在她不远处牢房的一个女犯,对方才吃了一半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似遭受什么巨大痛苦般地疯狂扭动起来,乱挥的手臂打翻饭碗,两眼突出充血,喉间不断地发出“咯咯”声。

这副症状,像中了剧毒。

南荛惊惧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手脚冰凉,猛地起身拖着铁撩扑向牢门,对着外头急切地大喊:“快来人,救命!有人中毒了——”

“快来人啊!”

她只来得及喊两声。

毒药下得极其猛烈,那女犯短短片刻便开始呕血,白衣瞬间被染出一片刺目的殷红,眼睛耳朵都往外流出浓黑色的毒血,四肢挣扎的幅度渐渐弱了下去。

很快,就再也不动了。

南荛怔怔地扶着牢门,死死盯着那女犯的尸体,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凝固,大脑一片混乱。

她死了。

是谁在暗中下毒?

是冲着她来的吗?那为何会毒死别人?她的饭碗里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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