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爷拧着眉摇头,“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而且楚长河那边……”
“长河那边怎么了?”楚惊月心头一惊,“父亲,你们急匆匆的想要我离开,不会是长河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段时间长河也很不对劲,可是自己询问时,他总说没事,难不成是长河出了什么事情,即将陷入麻烦,所以父亲母亲才想要让她远离皇城避开?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楚惊月又觉得不可能。
她了解自己的夫君,行事妥帖谨慎,从来不做违背律法的事情,那些徇私和偏袒更不可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而且就算出事了,父亲,母亲也不可能直接送她离开,肯定是会想办法帮长河的!
所以……事情还是出在王府!
想到此处,楚惊月又忍不住催促道:“父亲,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快说,你们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又如何能够安心,如何能好好养胎!”
看着自家女儿这急切的模样,楚王妃心疼不已,只能是看向自家夫君。
楚王爷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住楚惊月,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咱们家要出事了,恐怕情况很不妙,说不定还要连累你夫君。”
一句话,听的楚惊月霎时间心惊肉跳。
“出了何事?”
眼见着楚王爷再次沉默下来,楚惊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母亲,父亲不肯说的话,那您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楚王妃叹了口气,“自从你出嫁之后,你父亲开始暗中替你夫君运作,想要让他在朝堂上走的更好更稳一些,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
“这一点我知道,可是朝堂之上那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父亲只是想要提携一下夫君而已,又有什么关系?”
“若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楚王妃又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夫君,见楚王爷没有反对,才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朝堂情况复杂,一旦牵扯其中,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身了。你父亲结交的那些官员里面,有些人私下里面的来往太多,最后定了个结党营私的罪名,连带着你父亲也被皇上猜忌。”
“那父亲您真的结党了吗?”楚惊月紧张问道。
“事到如今,为父有没有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容不下我们楚王府了。前两日我得到消息,有人在暗中调查过去为父经手的那些政务,还有提拔过的每一个人。而且动作十分迅速,想想大概也只有皇上身边的羽卫能够办到了。”
羽卫?楚惊月呼吸一滞。
她虽从未见过什么羽卫,可却记得她小时候和一个官员家的小女儿玩在一处,关系甚好,后来,对方的父亲被羽卫调查,全家上下都被幽禁府中不得外出,再后来听到的便是举家流放的消息了。
而当时的一切罪证,都是羽卫调查出来的。
楚惊月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压下心头的惊慌,认真地看着楚王爷。
“父亲,那您过去经手的那些政务……”
“为父只能说,水至清则无鱼,若真有心想要查出纰漏……并不难。”
楚王爷的话让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楚王妃满心担忧,目光里透着仓皇,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楚惊月整颗心像是在急速下坠,身体有瞬间的失重,不由得再一次想起了当年那户人家举家流放时的情形。
“父亲,如果,我是说如果被查实了的话,那您觉得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罚没家产?贬为庶民?亦或者是流放,甚至是……
楚惊月惨白的脸色看得楚王爷一阵忧心,心里面也是后悔无比,不该卷入到那些事情中去。
“惊月,你放心,咱们楚王府毕竟屹立多年,再怎么样我和你母亲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是为父行差踏错,如今就算被清算,也只能算是自作自受。我和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