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撞了一下而已,太医已经检查过了,开了膏药,每日涂抹,休养几日就好。”
“这叫只是撞了一下?”沈宴西心疼又恼火,心头气不打一处来,“肿成这般样子,定然伤到了骨头,就算你要救楚惊月,也不能丝毫不顾及自己,如果……”
“好了,我真的没什么事。”江岁宁伸手拽了拽沈宴西的衣袍,“我腰疼,你就别念叨我了。而且之前那种情况,若是我不挡着的话,恐怕惊月的孩子已经没了。”
“我不管他们的孩子如何,但你不能受伤!”沈宴西本能的开口。
对上江岁宁的视线,他眸光闪烁了一下,握住江岁宁的手解释道。
“宁宁,并非我冷血无情,可纵使要保护别人,也当以自己的安危为先。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顾念着自己,你至少也想一想我,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我心里面有分寸的。”江岁宁拉着沈宴西的手,轻轻晃了晃,“别生气了,既然你来了,那刚好替我涂药,我腰上还是有些疼,白色的那瓶药膏是消肿止痛的,太医说一天可以多涂几次。”
沈宴西看着一旁案几上摆着的白色小瓷瓶,伸手拿过打开后,先将自己的手掌搓热,才取出了一些药膏放在掌心,开始一点一点替江岁宁揉腰。
而江岁宁则是趴在床上,将今日所有的来龙去脉同沈宴西说了一遍。
沈宴西涂完药,替江岁宁重新拉好中衣下摆,又仔细的盖上被子,才开口道:“所以你是怀疑,不是萧玥对楚惊月下手,而是萧逸?”
江岁宁轻摇了摇头,“不是怀疑,是确定,从萧玥突然要办赏雪宴,到惊月被推倒,应该都是萧逸搞的鬼。至于目的……”
江岁宁顿了顿,沈宴西接过她的话。
“你和楚郡主是好友,二人关系甚好,可若是因为你,她被人设计没了孩子,先不说她和楚长河会不会怨恨于你,就算他们不怪你,你心中定然也不好受。还有你毕竟是宫中女官,赏雪宴是你负责的,宴会上出了事情,哪怕是意外,你也要担责。届时,你麻烦缠身,对于松江府的真相自然也就分身乏术了。”
“没错,虽说我救惊月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但事后想想,若不是我在宴会上挡了一下,就算惊月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事,这件事情也必然会牵扯到我头上。”
宴会由她负责安排,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她都难以完全摆脱干系。
江岁宁稍微转过头,看向沈宴西。
“不过我唯一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是,萧逸怎么会那么大胆,惊月毕竟出身楚王府,他难道真的不怕这件事情闹大吗?”
沈宴西给江岁宁揉腰的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后看着她道。
“我大概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