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劝劝啊!”
沈宴西看着江岁宁,片刻之后开口道:“所以你今日去见杨卉卉,是打算借用她的身份进入黑市?”
“没错。”江岁宁点头。
“什么时候过去?”
“今夜就去。”
沈宴西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好。”
“你怎么回事,不劝也就算了,怎么就这么答应了?”裴照之忍不住开口,难不成沈宴西不担心吗?
“既然宁宁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她说的做。”
沈宴西虽然是在同裴照之开口,但目光却一直看着江岁宁。
“好在昨日我们上船之时出示的玉佩并不是杨卉卉的那一枚,应该还没有暴露。”
裴照之看着沈宴西,又看了看江岁宁,一时哑口。
待到出了江家后,裴照之看着面色沉沉的沈宴西,忍不住道。
“瞧你这样子,明明心里担心的不行,既然这样干嘛还要答应呢。”
“宁宁已经决定了,纵使劝说只怕也无用。”
“那也得试试,你们可马上就要成亲了,万一出什么事情的话怎么办?”
“不会出事的。”沈宴西低声开口,不知是在反驳裴照之的话,还是在自我安慰。
说完后,他抬起头,回看了一眼身后的江家大门。
“虽然宁宁平日里面很少表露出来,但我知道,她心里面对于调查当年的事情一直是急切的,这件事情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只是她习惯于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心里面。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既然她已经决定了亲自前往,那我们便不该拦她。至于保证她的安全……”
沈宴西收回视线,眸光坚定。
“我不会让她有事。”
听沈宴西这么说,裴照之也不好再劝什么,只能是叹了口气,回到刑部之后,他拿出了杨卉卉的那块玉佩。
入夜时分,再次碰面时交给了江岁宁。
眼见着出发的时间到了,却并没有看到沈宴西。
裴照之疑惑道:“莫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江岁宁今夜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裙,系着一个黑色披风,看着来路方向空荡荡的街道,她开口道。
“不等了,我自己过去。”
裴照之看着江岁宁身后的喜儿,皱眉道:“连一个护卫都不带吗?避免被人发现弄巧成拙,所以我不能派衙役跟着你进去,仅仅你们两个,未免太不安全了些。”
“我现在用的是杨卉卉的身份,杨国公被流放,他留下来的银钱自然是见不得光的,站在杨卉卉的角度,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
“裴大人放心,我带了防身的东西。”江岁宁摸了摸腕上的暗器,这是下午的时候,沈宴西让人送过来的。
只是沈宴西他……
江岁宁又看了一眼来路,依旧不见人影。
她收回视线,“喜儿,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