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夺过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她笑着问他:“少倾,我们今晚一醉方休,好不好?”
她不等他回应,就坐到他旁边,又拿了只杯子,给彼此都斟上酒,端起酒杯的时候,又笑着说:
“记得我们结婚那天,都没有喝过交杯酒,所以今天,我们要补回来!”
她说着,就端着酒杯把纤细的手腕伸向他的臂弯里。
她不胜酒力,尤其比较容易上脸,刚刚一杯酒下去,脸颊已经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粉红,令她本就精致柔美的容颜分外透着一种诱人犯罪的妩媚。
封少倾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似在努力克制着血液里翻滚的浪潮,看着她此刻波光流转的眼眸里溢出的那份期待,他却把她端着酒杯的手从他臂弯里拽了下去。
他拒绝与她喝这杯交杯酒,因为他察觉到,这是她要为他们这段婚姻做最后的告别仪式,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也不接受这样的仪式。
他只是端起自己的酒杯,一杯又一杯灌下去
,见他不肯与她喝交杯酒,也不肯与她说话,温染心里更是难受,他喝一杯她就跟着喝一杯。
如果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夜,那么今晚,她只想不管不顾的放纵一次,只这一次就好。
“别喝了!”
看着她很快把自己灌醉,封少倾终是将她手里的酒夺了下来,起身要把她扶到床上去,她却忽然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坚实的腰身,
“少倾,你一定觉得我好狠心,可是你知道么,让你失望让你痛的时候,我的心,也在被一层一层的撕开,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我必须救我们的睿睿,还有周医生……”
“你说什么?”
突然间,封少倾因为听到温染喃喃出的后面那两句话而惊觉了异常,他攥紧她的肩膀追问:
“温染你刚才说救谁?”
敏锐如他,封少倾听清楚了刚才温染提到的两个名字,虽然她之前也会经常提起睿睿,他会以为他是因为太想念孩子才会出现某种幻想,可是她刚才还提到了另一个人,周医生?
“温染,周医生是谁?你说清楚!温染!”
可是他再追问时,却见温染已经靠进他怀里醉得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