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斯年隐约泛红的眼眶,和他深邃眼眸里溢出的忧伤,文惠感觉一颗心仿佛被撕成了碎片,她疼得闭上眼眸,只有不看他,才能说出狠心的话:
“盛斯年,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如果我让你难过了,那就请你,忘了我!”
“我要你看着我说你听不懂么?还是不敢?”
盛斯年再度失控的扬起声线,他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大声叫嚷过,办公室外的员工们听到了他的怒吼声都被惊得停下正在八卦的话题和手里的工作。
他愤怒的声音震耳欲聋,文惠默默深呼吸,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逃避不掉了,只好睁开眼睛,逼自己淡定。
不就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些无情的话么?好,如果他一定要逼她,她也只能如他所愿:
“盛斯年,我承认我喜欢了你很多年,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死心就是因为我没有得到过你,可是这世上就是有很多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的那种人,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当你跟我求婚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只是一直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自己一个人付出的那么多年,但真正要跟你朝夕相处过一辈子,我却发现,那样会是很无趣的一件事,所以没错,我跟
你在一起只是不甘心,而不是多么伟大的爱情,亦或者,我根本就不爱你!”
这番无情的话脱口而出后,整个世界都好像静止了。
她看着他用那种心痛的眼神盯着她不放,无意识的将坚硬的指甲狠狠刺进自己掌心里,却没想到下一刻,他突然抓起她的细腕,硬是掰开了她紧攥的手心。
看到她被自己指甲刺破而溢出血丝的手掌,盛斯年心疼的问:
“为什么要这样?文惠,你说这些话究竟是为了让我死心,还是为了刺痛你自己?嗯?”
他抓着她的手咄咄逼人,由不得她逃避,他承认求婚被拒绝让他心里很失望,也差点对她给出的理由信以为真。
可刚才助理那些话却点醒了他:
“文惠,你真的好傻!”
他心疼的说着,终于还是情不自禁将她拥入了怀抱。
当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当她说那些无情的话时把自己的手掌都刺破,他便更确定了,她的拒绝并不是因为真的不需要他了,而是因为她父母都成了罪犯,所以她不想连累他和盛世的声誉,才选择放手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
盛斯年不断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然后用力的抱紧她,似要将她揉碎。
“盛斯
年……”
“我不会批准你辞职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给文惠再以任何几口逃避的机会,盛斯年霸道而坚决的说着,捏起她落下泪水的脸庞:
“文惠,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的,你休想再骗我,休想!”
“盛……唔!”
文惠还要再挣扎,炽烈的吻却席卷而下,她试图推开他,可是越挣扎就被他攥得越紧吻得更深,他甚至连呼吸的空隙都不给她。
向来那么温柔的盛斯年,此刻变得异常冲动甚至带着几分粗鲁,他将她桌上整理好的东西都掀翻在地,直接把她抱到桌面上纠缠不休。
仿佛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着她,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容易逃避?
是他们的感情还不足够值得她坚定的去相信和依靠么,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能明白,他对她早已是相爱恨晚。
余生有限,他只想好好珍惜她,挽回他们错过的那么多年……
“总裁,按照您的吩咐,我让警方又帮忙重新调取了那天晚上太太出家门口后的监控,的确发现了可疑迹象。”
午后,封少倾刚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助理陆鸣就迎上前,一边跟着他的脚步进电梯一边汇报新的调查发现。
听到陆
鸣发现可疑,刚迈进电梯的封少倾脚步猛地一顿,“说!”
他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