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几个月了吧?温染没再跟封少倾坐在一张桌前心平气和的吃顿饭,而今晚她出来见客户遇到他,虽然明知他刻意来找她是为什么,但她还是没有拒绝跟他一起共进晚餐。
很难得,这顿晚餐吃的很平静,他们没有在饭桌上争吵什么,不过也没有多聊上几句,尤其是温染,她不知道除了感谢他帮她家人做的事情外还能说点别的什么,好像他们之间除此以外的话题都是不能轻易触碰的。
可夫妻间的那种默契使然,即使什么也不说坐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尴尬,反而因为对面坐的是最熟悉自己的那个人,彼此都很自然。
一顿平静和谐的晚餐结束后,温染准备回酒店休息,母亲和哥嫂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所以她下午的时候在酒店订了房间,封少倾执意送她,可是在半路中,温染却突然发现他将车子开去的方向竟是他们一起住过的御海湾。
“停车!”
可温染并不想要再跟他回去便出声要求道:
“封少倾我让你停车你听到没有,我要回酒店,封少倾你……”
温染越是要求越是看到封少倾更加踩紧油门加快车速,车子的天窗开着,头顶风驰电掣的感觉令温染愈发皱紧秀
眉感觉不舒服。
“呕……”
“吱——”
直到看见她捂住嘴作呕的样子,封少倾才紧急踩住刹车将开到极速的车子戛然停了下来。
车子刚一停下,温染就连忙推开车门跑下去,扶着路边的大树把晚餐吃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你怎么了?是晕车了么?”
封少倾连忙下车,一边帮她抚背一边给她拧开一瓶水。
温染吐得几乎肝肠寸断后,接过水漱了半瓶下去,才一点点缓了过来。
她刚才的确是晕车了,很久没坐过他开的这么快的车,已经有点不适应,吐完了胃里虽然舒服了些,但是现在只觉浑身虚脱,就连开口对他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封少倾~我真的有点难受,不想跟你吵,我现在只想回酒店休息,请你让我走~”
她无力的说着就要独自去路边拦出租车,那只有力的掌心却牢牢的攥住了她。
封少倾犀利的目光盯着她眼底流露出的抗拒,看出她不愿意跟他回去,他心底是失望和愤怒的,可是看到她刚才晕车后这般虚弱难受的样子,他最后还是压制住了心头的恼火,拧着眉头道:
“上车,我送你!”
他不可违抗的说着就直接又将她拉回车子上,调转
方向后,将车速降到不会让她难受的平稳速度。
直到将车子开来她住的酒店门口停下,看到她准备下车的时候,他才脱口而出:
“温染,你现在是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跟我离婚不可是么?”
终于,封少倾将整个晚上压在心头的话问出了口,那双幽深犀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不放。
察觉到他眼底压抑的怒色,温染知道,只要她回答他“是”,他就一定会爆发。
可是他们之间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她可以一辈子不再嫁,但不能让他也一辈子被她拖累着。
老爷子临终前的遗憾,他终该去弥补,他是封家的继承人,他不能一辈子膝下无子,不能让封家的未来落到他贪心无能的大伯一家手里。
再说,老爷子临终前也求过她,要她放过他,放过封家,如果她还要留在他身边继续拖累他,或许老爷子在天之灵都会恨她的吧……
温染默默在心里这样挣扎着,最后还是心一横,决定让他死心:
“封少倾,你知道的,当年答应跟你结婚,我是真的以为那个被我无心害死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所以才心怀惭愧想要弥补你,虽然去年年底的时候你已经告诉我你和那个孩子
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作为你的妻子却迟迟没能给封家传宗接代,终究还是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