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水光,明亮且澄澈,羽睫轻颤,便述说着无辜和可怜。
齐逆冷漠的道:“穿的是什么?”
语气好平静,平静到苗秧都想打抖。
见他不说话,齐逆厉声呵斥:“说,穿的是什么?”
苗秧一抖,水汪汪的眼看着齐逆,“不,不知道,好像,是,是宫装。”
齐逆表情虽然寒冷,但视线又不可遏制的落到苗秧的身上。
肩臂的薄纱有些微透。
朦朦胧胧的身段被宫装包裹其中。
齐逆喉结剧烈一滚,紧紧握着少年的手臂,把人拖到内室去,动作凶狠。
苗秧扒他的手,眼泪汪汪的道:“陛下,我疼。”
齐逆没搭理他,拖进去后,把人用力甩在床上。
苗秧看着床上的东西,瞳孔一缩。
在齐逆要绑他手的时候,一下炸了,他挣扎的爬起来,去踹对方,“老子不干,不干,啊啊啊啊,有人要强啊,唔……”
嘴一下被捂住,苗秧对上齐逆阴狠的双眸,里面泄出杀意。
苗秧一惊,一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陛下。”
闷闷的声音从齐逆的手心里传出,苗秧哑声控诉道:“你就这样对我吗?”
齐逆还在盛怒之中,用力将他按在床上,一只手掐在苗秧的纤细的脖子上,用了力,像是真的要扭断他的脖子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这力度又不至于让苗秧窒息。
苗秧喉咙是被男人的手骨卡得有点痛的,双手落到齐逆紧绷绷的手臂上,又重复,“陛下,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苗秧仰起脖子,做出一个祭献的样子,“我什么都做不了主,身份甚至不比宫女,要打要杀,都是你们这些贵人在做主,我被抢来抢去,你以为我乐意?我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齐逆似乎还是在听他辩解的。
苗秧垂下眼皮,眼珠子小弧度的一转,试着推开齐逆,果然推开了。
但是下一秒,又被齐逆抓住,狠狠揍了几下,咬牙切齿的道:“你真该死,朕今日杀了你。”
苗秧疼得嗷嗷叫。
一下蹦起来,啊啊啊的在殿内到处跑,齐逆慢悠悠跟上他,看着穿着轻薄宫装的少年四处的窜,眉头紧了松松了紧。
表情好不复杂,可奇妙的是,心里那些怒火和杀意在慢慢消退,甚至他已经察觉到了,可还是在放任。
苗秧被他像遛狗一样的溜,一咬牙,随手抓了一个花瓶就朝他扔过去。
砰的一声,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
齐逆脚步一顿,寒声道:“你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