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施斓看过来的阴沉视线,咽了一口唾沫乖乖坐了回去。
等秦司砚打完电话上车后,四辆车从秦家出发。
他们坐的是第二辆车,施斓坐在副驾驶。
目光凌厉的望着前方。
秦司砚回了一条消息以后,把苗秧抱在怀里,低头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到了这个时候,苗秧猜到估计不是去什么夜场了。
只是秦司砚又不说,他也不问了。
靠在对方的肩上,有些依恋的蹭了蹭,“行。”
刚好他也有点“不舒服”。
施斓耳朵动了动,手肘撑在车窗下,拳头抵在下巴上,视线时不时从前方和侧面来回警惕的扫荡。
于是从忽暗忽明的车窗上,他看到了少年那乖顺的模样。
一瞬间,太阳穴猛地抽搐了一下,下颌紧绷,后槽牙用力的磨了磨。
施斓阴鸷的目光看着前方的路,异域的双眸戾气横生。
抵在下巴的拳头用力的攥紧,小臂上的肌肉鼓起。
原本不该冒出其他、哪怕只是想弄死苗秧的想法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下属,施斓也不过是先生喂的一条狗而已,说好听点,是一匹狼。
他忠于先生,敬重、敬畏,甚至钦佩先生。
而那人,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臭小子,得到先生的赏识,能取悦老大,就算这人背叛过施斓,施斓也该满意这家伙最起码是有点用的。
可是,他妈的,施斓心里拧着一股气,想抽死姓苗的臭小子,像折断一根秧苗一样的折断他。
尤其现在这副依赖别人的模样,越发让施斓脑子混沌不清的冒出很多不该有的想法。
他甚至觉得,苗秧踹掉自己的行为,是因为他施斓不够位高权重。
施斓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弄得心惊胆战。
眼睛蓦然一眯,拳头一握。
在这一刻,杀掉这人的想法到达了高峰。
只有苗秧消失了,施斓才不会出现这种不该出现的想法。
到了施斓这个高度的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最忌讳的是不属于自己的野心。
不仅他会死得很惨,也违背他的初心和忠诚。
苗秧真的该死。
哗哗哗的,竟然开始下雨了。
施斓望着前面的路,表情狰狞了一瞬。
苗秧倒是没空想他,秦司砚已经占据了他的大半心神。
但是这种念头又会在某个瞬间,让他矛盾的烦躁,心里有两股力量在对抗,但是理智往往被更新的理智取代,认为那才是对的,比如亲近秦司砚。
秦司砚拿着手机回消息。
听着外面的雨声,垂眸看了一眼闭着眼眉头一会松一会紧的人。
抬起手,手指拨开苗秧脸颊上的碎发。
……
来晚了宝宝们,明天见!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