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好在只是轻微的高烧,佣人把宴离身上的衣服换洗之后,便带着他回房休息。
“医生,小离他什么时候能醒?”小孩子的免疫力本身就比较弱更何况宴离还是个早产儿,从小就是泡在药坛子里面长大。
这个人是宴靳南在宴离刚出生便从国内寻来的一位颇有圣名的私家医生,对宴离的身体情况可以算得上了如指掌。
医生看到温念眼中的灰蒙之色已经消散不见,脸上有诧异划过:“少奶奶放心就好,小少爷身体一直很稳定,今天淋雨也不是很久,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
他接着话锋一转:“早就听外面的传闻说过少奶奶的眼疾已经治愈,恭喜。”
温念恍然若失的点点头,并未把医生的祝贺放在心里,满脑子都是担心着宴离的情况:“那我今晚去看护吧,医生你早点休息。”
她说着提着裙子就要向宴离的房间走去,手腕却被宴靳南一把抓住:“你自己身子还没好痊愈就急着看他?放心人在家里面跑不了,跟我回去休息,明天我让他跟你走行吗?”
温念现在人在宴家别墅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加上她被这么一折腾也确实累得不轻。
再三叮嘱月月一定要照看好小离之后,温念这才跟着宴靳南慢拖拖的走上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楼梯,手也跟着抚上那楼梯扶手。
江月欣站在楼梯口的尽头冷眼看着宴靳南小心又珍惜的握着温念的手腕,等到温念走到离她只有五步距离时,方才开口。
“好久不见啊儿媳妇,听说你这半年来过的还算不错?”和温念想象中的江月欣确实有些不同,以至于温念看到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有轻微失神。
想象中的江月欣应该是意气风发的优雅贵妇人,但眼前真实的她却有些刻薄,那张依稀可以看得见往日风华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皱纹。
她想过很多次再次见到江月欣时的情景和模样,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能是这么个模样。
温念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无法介怀,或者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
但是没有。
见到她的那一刻温念的心里面出奇的平静,五年以来就是这个女人一点点的把她的自信和骄傲全部碾碎然后恶狠狠的踩在地上。
江月欣告诉她尊卑有别,身份不一。野鸡飞到枝头也是野
鸡,永远成不了凤凰。
思及至此,她的唇角慢慢上扬:“确实好久不见,不过您也别叫我儿媳妇了,我和您的儿子之间早就结束了。”
被宴靳南抓住的手腕微微一紧,温念面不改色的把手腕从宴靳南的手中挣脱,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型,自信又迷人的冲着江月欣展出大方的笑容:“江夫人的气色倒比我之前想象中的差上不少,宴家这么好的条件您为什么不给自己保养点呢?”
这是江月欣之前送给她的话,那么今天她温念也原封不动的一字一句还回去!
她早就已经不再是曾经懦弱无能的她,现在站着的温念的身躯里面是一个全新的灵魂。
江月欣呆若木鸡,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温念从自己的身边走去,接着宴靳南紧随她的步伐,路过时冲着下面的管家比了个手势。
那是要把她囚禁?
只是因为她取笑了温念一句话?
他原先不是最讨厌的就是温念吗,怎么会!
温念自然不会愚蠢到推开宴靳南的房间,宴离的房间在二楼角落处,旁边有一间客房是从来没人住过的。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客房,把跟在身后的宴
靳南抛的远远的。
“念念,那里面不能去!”
宴靳南这话还没说完,温念已经推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温念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那全部都是她的东西。
尽管温念看不见,但直觉和形状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