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面貌他就已经暴躁的把上面的那幅画印上了红叉。
将画板上的画撕裂成几块,宴离若无其事的站在废墟中继续作画。
他撕了画,画了撕。
宴靳南就坐在前面不远处看着,却一点也没分心去管理宴离的事情。
“这个代言你们自己看着办,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
宴靳南说完已经摁上了结束。
而此刻宴离的脚下已经出现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碎纸片,上面的痕迹和色彩不难看出画画的人有极深的功底。
“今天就先别闹腾了,整理一下我带你去发布会见她。”
宴离听到他这话心念一动,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不少,他将最后一副已经完成的且上好颜色的画转过去,面对宴靳南。
上面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坐在病床上冲着他笑的温念!
大概是记忆还挺留在温念失明的阶段,宴离上面的画无论是哪一幅温念的眼睛总是暗淡无光的,就算是偶尔有神也
都会被他暴力的填上两笔灰白色的咖调。
宴靳南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面传来的温念最新视频,她自信应对关于记者们似乎刁难的话语。
当看到她回答:“我们都挺好。”
他的双拳再也忍不住紧紧握在了一起!
挺好?两个人的挺好,就是她一个人独自跑到国外逍遥,留他一个人在国内每天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吗?
怎么可以!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这次也别想跑掉!
温念上次跟他提过离婚的念头,已经被当时的他严厉的制止制约,导致两个人的结婚证依旧原封不动的放在宴家的别墅内。
宴靳南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把结婚证书拿出来,在手上翻了又翻,只有这样似乎才能证明温念离他并不远,而且是他一个人的。
站在画板前的宴离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张小脸上瞬间出现了变化。
他抿住唇,但是眼泪却还是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他一直记得温念对他说过,一定要坚强,要微笑。尽管受伤的小兽再怎么舔舐自己受过的伤,还是留下了标志性的伤疤。
半年以来,宴离终于开口对宴靳南说了一句话:“带我……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