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婶来之前已经接收到乔雪珊和江月欣的吩咐她在家政这一行做了几十年,该说的不该问的都懂。
将手中的录音笔往袖子中塞了塞,许婶的脸上仿佛笑开了花。
给主人家留第一印象极为重要,许婶深知这点。
温念还是警惕着留了个心眼,她扶着沙发慢慢向前走去,靠在门上时这才发声:“我没有请过保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许婶语气慈善满满,她敲了敲门继续道:“怎么会认错呢?温念温小姐,是宴靳南先生让我来照料您的。”
果然是他。
心里不知为何浮现出几分酸涩,温念握了握拳还是开门放许婶进来了。
许婶刚进门便冲着温念咧出笑容,当看到温念眼中灰蒙和她摸索的动作,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紧张了半天没想到居然是个瞎子?
这绝对是她职业生涯中遇到过最尴尬的事情,原本的动作僵持在半空中,温念见她不说话转身回头露出不解的表情。
“怎么了吗?”
许婶收拾好僵硬的笑容,将门关上,换上户主婆婆留下的拖鞋跟着温念的步伐走到客厅。
没想到温念居然是个瞎子?将不屑明目张胆的表现在脸上,
许婶原本恶劣的性子被激活,整个人都懒散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温念性子软糯更能把捏。
看着前方尽管一身廉价衣物却掩盖不住好皮囊的温念,许婶眼中划过嫉妒。
她现年老珠黄,自然比不得温念年轻漂亮,尽管她再年轻个二十岁,姿色也不足她三分。
一种名为对女人天生的嫉妒占据许婶内心,她虽表现不明但绝对将温念放到了最为轻蔑的地位。
温念坐回原来的位置,许婶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电视上播放着娱乐综艺,桌子上还摆放着零嘴小吃,许婶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温念看不见但耳朵极为灵敏,听到左边传来的嗑瓜子声音她虽说不满,但也并未开口呵斥。
许婶更加大胆妄为,她不过小学文化一早便进厂打工,后听说保姆赚钱这才改行,她行为粗鄙,吃着东西吧唧着嘴。
娱乐节目有不少玩梗笑点,她被逗得不顾形象哈哈大笑,瓜子被她随手抛在桌子上,干净整洁的桌面上瞬间脏乱一片。
温念想休息都被吵的无法小息,但还是客气道:“你能小点声吗,我睡不着。”
许妈瞪了她一眼,嘴里依旧磕着瓜子唾沫星子喷
的到处都是:“房间隔音的,你怎么不去隔壁睡。”
温念无心跟她争执,抱着怀中的枕头凭着记忆摸索到卧室。
关上门将外面的声音隔绝,温念躺到床上。
宴靳南是什么意思?
帮她找了个保姆却又让保姆刻意欺负她?
许婶那一副猴子称大王的表现让温念十分不喜,好在她没有做出过分出格的事情。
果然……
就算是离开宴家,他也得找个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宴靳南是在宴会前夕将温念接走的,许婶提前得到乔雪珊通风报信,将公寓收拾的整洁干净。
温念自然知晓她打得什么主意,她只当宴靳南是装傻充愣故作不知。
换上他带来的晚礼服,温念跟在宴靳南身后走出公寓。
“今天无论是来敬酒都微笑点头,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超跑是双人座,尽管温念再怎么抗拒也无法避免和宴靳南近距离接触。
她扯了扯安全带,却怎么也找不到插座。
温念刚摸索到插座,身前便已经多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真笨,系个安全带都不会。”
咯噔一声清响,温念的身前的安全带便回收拉紧,调整到适合她的松度。
他的声音低
沉,像是故意附在温念耳边轻语。
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