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芋喝了口汤,说:“妈,需要什么您说,我明天一早去买回来。”
“红豆,花生,红枣,紫米,板栗……算了,难买得很,想买齐也不容易,缺一样吧总觉得差了点。”
路奕眼睛噌一下亮了,粘豆包!她想吃!
“我有啊!妈,我有法子买到!”
路母看向路奕亮晶晶的眼睛,也下定了决心,“成,那你试试,买不到就算了,妈去给你拿钱。”
“不用钱,我这儿有钱。”
路母写了张豆子清单。
扫了一眼发现空间里都有,路奕将清单收下,对粘豆包更期待了,“妈,明儿我买了带来。”
“欸。”路母笑容满面,又想到接下来每天都能见到闺女,嘴里羊排也更有滋味了。
第二天一早,路奕大摇大摆地背上背篓,在江老头江老太的目送下,雄赳赳气昂昂出了门。
让系统帮忙盯梢,路奕猫进深山吃了碗牛杂粉,又喝了碗甜酒,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再从空间理好路母需要的一应豆子材料,当晚就吃到了软糯的粘豆包。
接下来路奕午饭晚饭都是在路家解决,隔三差五带点羊肉或者野猪肉过去,偶尔鸡肉兔肉。
那大背篓晃悠来晃悠去,村里人看了都羡慕起路家。
“瞧瞧,人家这闺女养得好,嫁出去了还能大包小包的,我家住那地方恨不得隔两天就能闻一回肉味,馋的我做梦都在啃猪蹄子。”
“结果被我媳妇儿一拳头杵醒,让我饿了就去灌凉水,赶紧把儿子的脚丫子吐出来。”
“哈哈哈,行了你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家的闺女,看也白看。”
江家二老坐不住了,这天早上喊住路奕,也不说别的,直接道:“年夜饭就别折腾了,是在家吃吧?”
“是准备回家吃的。”
江老太一怔,望着路奕离开的身影气得直拍手,“瞅瞅,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等我这个当婆婆做小伏低,非要我给她认错呢!”
“老头子,你说句话管管她啊!眼瞅着过年了,二柱又说不回家,猪圈里养的这两头猪一点不长肉,你就是想托人在外头弄半扇猪过个肥年,咱家也得拿得出钱啊!总不能全花了,得留点钱以防万一啊。”
“我能说什么话。”江老头背过手,脸色不算好看。
“当初是你不拦着,让我也不拦着,信誓旦旦说什么老二媳妇熬不过七天就回来,熬不过一个月就回来,又改口说熬不过两个月就回来。”
“现在呢?现在三个月了!光看见老二媳妇肚子吃圆了一圈,可人家精气神好着呢!灰头土脸的是谁?是我们!”
江老头揣着一肚子的窝火,把江老太训得又憋屈又理亏。
“那……那你说怎么办呀?”
“年不能随便过,你让三柱看着买一点回来,花个几块钱,你别给多了。”江老头像是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无奈叹气。
大年三十,路父给自己斟了一杯白酒,夹了两颗花生米放进嘴里细细品,一脸幸福地感慨:“真好啊。”
“嫁闺女前那几个晚上,我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想到以后过年家里活生生少个人,我心里就跟有道坎一样,难受,花儿啊,你懂我吗?”
“吃你的花生米吧。”路母笑着给他舀了一勺子花生米,又不好意思看了看自己两个儿女。
“你们爸一喝酒就多愁善感。”
“扑哧。”路奕吃着鸡腿与路芋对视一眼,纷纷笑开怀。
听着路父多愁善感的一堆话,感动只有一分,更多的是想笑。
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你们爷爷奶奶要是肯在我这儿吃年夜饭就好了,都是一家人啊,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就不多疼疼我呢!”
路父脸色酡红,迷迷糊糊用手去抓花生米。
“爸,我疼您,您也疼疼我,给我倒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