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晨安的种种行为来看,对于景安儿的感情,兰妤也可以从中略知一二,只是心里却不怎么好受。从决定嫁给萧晨安开始,兰妤就知道她只是萧晨安的一颗棋子,不会有其他的身份。萧晨安需要一位乖巧顺从的妻子,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虽然得不到爱情,可至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萧晨安的身边,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的非议。本来兰妤还在庆幸,庆幸她可以嫁给她所仰望的男人。而就在兰妤以为他所嫁的那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对一个女人真正动心的时候,她的丈夫用行动告诉了她一个事实,那个像天神一样俊美冷漠的男人,始终都是一个凡人,也会动心动情,只是那个人永远都不是她。
萧晨安十指交叉,他略带有迟疑,不过也只是那一刹那。他抬眼盯着脸色不太好的兰妤,慢悠悠的说道:“我考虑了几日,府内不能没有主人。你是萧家的夫人,就要做好本分,管理好府中的大小事务。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你跟着我东奔西跑也累了,回府里休息吧。我在这里还要呆上几日,说不定又要动身前往何处,没有时间陪着你,对不起。”
“我知道了。府内的事情我会打理好的,相公也请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兰妤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萧晨安不想让她呆在别院里,也不让她见景安儿,是在担心她会伤害景安儿,还是害怕景安儿知晓她是他名义上的正妻。兰妤此刻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她不愿意离开,萧晨安还是要送她走。既然已经嫁给了萧晨安,做了相敬如宾的夫妻,不是应
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顺着丈夫的意思办事吗?
萧晨安点了点头,他对兰妤的回答也算是满意,带着歉意说道:“这算是我的错,让你跟着我一路东奔西走。另外安儿的事,我希望不要泄露了出去,让人去猜测既可。她再也受不得半点刺激,只能好好静养。”
“这些我都明白,相公放心好了。”兰妤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不起波澜的声音说着这些话,可她说这话的时候,心却揪着疼。轻轻咬了咬没有血色的唇,犹豫的说道:“相公为景姑娘做了这么多事,纵然是过去有行为不当之处,现在也该是了了。可能所做的一切事还不够,还不能完全的补偿景姑娘,但相公有这份心,就不必强求自己要在一时之间就让景姑娘好起来。这期间总是有一个过程的,不是吗?何况外面因为景姑娘的事情闹得风风雨雨的,还不知道又有多少风雨要来袭,不养好精神怎么能够有精力应付未来的那些事。”
萧晨安的眉头一皱,他垂下眼去,眼中分明有着不悦,虽然那只是一闪而过。
“这是我欠她的。”
萧晨安把手放在书桌至上,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我所做的一切都还远远不够,一点也不能补偿安儿。比起她所经受过的那一切事来,这几日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脑海里又浮现了景安儿对他惧怕躲闪的样子,对暂时不能使那些使景安儿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人碎尸万段,萧晨安的心里满满都是怒火。突然,他握成拳头的手重重砸在书桌之上,被砸的地方也被砸出了一个坑出来,萧晨安的手也被碎木屑划伤了,手上被划出来的口子也开始
冒出血珠来。但萧晨安对此视而不见,他只是死死的握着拳头,神色冰冷,阴沉着声音道:“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就算是已经死了,我也要将他们挫骨扬灰,永不超生。”
阴沉且压抑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之中所来的,兰妤被吓得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她盯着萧晨安,眼中有着诧异。她从不知道萧晨安还有这样的一面,也许是她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所以不曾知晓他有这样暴戾的一面。兰妤心里明白,萧晨安所说的那些人是伤害过景安儿的人。恐怕也只有景安儿的事,才能让萧晨安如此动怒。所谓龙有逆鳞,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