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蛊的人,只能用卑鄙无耻来说他,可能这些词语都不能形容那个神秘人。
说已经说得如此明白,要是在场的几个人还不懂,那就白费了江湖上的那些人对他们的称赞。毒女就是景安儿,在木青瓷的死亡判定下,她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被那个神秘人带走了,被用来试毒。正如毒女前两天所说的,在她还是一个手不缚鸡之力的女子的时候,所遭受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她痛苦。可能对于景安儿来说,最为可怕的事也不过就是如此。心爱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她不停地朝他呼救,却始终没有人来救她。她被人欺凌的时候,他却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就此离去。
萧晨安袖子下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心中的愤怒已经超过了所有的理智,他捏成拳头的手因为愤怒在颤抖着。俊朗的脸可以说是阴沉无比,到头来还是他没有救下景安儿吗?现在她所受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因为他没能救下她来。该死的老狐狸,该死的人,萧晨安此刻恨不得将欺负景安儿的那群人碎尸万段。当然他也明白,可能那几个人早已经死了。就算了,也要
找出尸骨来。不挫骨扬灰,无法解萧晨安的心头之恨。那个清如水的景安儿,就这样被生生的毁去。
毒女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眼中有着迷茫,脸上更是不知所措,一瞬间毒女就好像消失不见了,或者可以说是重来没有出现过。她捂着肩膀的伤处,艰难的站起身,好似没有看见在场的几人一般,碎步朝着大门前行,想要离去。毒女沉浸在记忆里,她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不救我?明明我就在你的面前,你为何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真的那么爱她吗?我早该明白的。呵呵……呵哈…呵…………哈哈哈…………”
毒女迈着细碎的脚步,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同,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凄厉且哀伤的声音,更是嘲讽无比。她放轻了声音,语调一如既往的柔:“此时此刻,我后悔了吗?是否后悔过不要死?无法发生什么事,都要撑着等你回来。”
有一种心碎,叫做记忆。记忆中的美好与甜蜜此刻成了毒药,曾经有过多少幸福,此刻就有多少痛苦。那唤的一声声的名,是在她的一颗真心上划下了一刀又一刀。血肉被翻了出来,心上的伤多到了不可数的地步。一直没有愈合的伤疤再一次被揭开,撒上细白的盐粒,钻心似的疼痛。身上的疼痛,又怎么比得上心上的疼。身心都受到伤害的同时,差不多已经疼到了麻木,再来一点小伤又怎样的疼。
“安儿?”
萧晨安还是没能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他走出了两步,看着背对着他的毒女。那瘦弱的身体,看起来摇摇欲坠,让人生出无限的心疼。肩膀处的伤口没有处理过,已经开始化胧了。手
臂脚踝满满都是牙印,变得青紫一片。那一双大红色的双手,在黑色的手套下隐藏着,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罪,才被弄出来的。凌乱的发,破乱的衣裳,惨白的脸,无神的双眼,每一处都让萧晨安揪心。
毒女停下脚步,她慢慢的转过身,面对萧晨安。她看着萧晨安,阖上了眼,一滴鲜红的血泪闭上的眼中滑下。慢慢的睁开眼睛来,娇艳的鲜血顺着苍白的脸滑落在下巴处,最后再滴落在青石地面上。啪嗒!很细微的声响,可在他人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响亮。毒女微微歪着头,她的唇角微勾,眼神是那般的冷漠,笑得清浅:“我不认识你,也不叫安儿。”
萧晨安不自觉的退了一步,那流下的一滴血泪,那冷漠的眼神狠狠地击在他的心上,那漠然的话语就像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怎么可以不认得他,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萧晨安扯出一缕苦笑,他压沉了声音:“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没能找到你。”
“从今以后,世上只有毒女一人,再无景安儿。”毒女的意识渐渐恢复,不再受琴声所控制,她暂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