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夜被人说得这么暧昧,好歹也会脸红耳赤,再淡定一点也会有羞怯的模样。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他们再待下去也没了意思。一群人纷纷走出屋外,苏笙月在走到门口之时,停下了脚步,他偏头再看了木青瓷一眼。那一眼很平静,也好似有千万的言语要诉说,也可就是那一眼,让木青瓷心生颤动。不再有停留,苏笙月举起酒壶,边走便往嘴里灌着酒。待到客人都走了,婢女才把收拾好的骰子和骰盅放在漆盘里,一并端着漆盘走了出来,顺道关上了大门。
没了热闹的人群,屋子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烛泪顺着燃烧了还剩下的半截的红烛流了下来,红色的烛泪好似血泪一般,越流越多。摇曳的烛光不停地闪烁着光芒,屋子里的器具都被照出了阴影来,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所不同了。两个人的时候,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浑身不自在。
萧妄宴作为男人,理应主动一点,尤其是在新婚之夜的时候。萧妄宴看了一眼满桌的酒菜,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壶酒上面。
他提起那壶酒,又拿起漆盘里的酒杯,将杯子装满。看了木青瓷一眼,把倒满酒的杯子放下,又端起了另一个杯子,也倒满了酒。萧妄宴把酒壶放在桌子之上,他一手端起一杯酒,不急不缓的走到木青瓷面前,看着还有些发愣的木青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该回得神了,今夜就不要去想其他的事了,而是专注于眼前。这是你我的婚礼,可不要分神去想别人,尤其是别的男人。”语毕,萧妄宴就把就被递到了木青瓷的手里,对着她淡淡一笑。
木青瓷回过神来,她握紧了酒杯,垂下了眼帘,带着疲累之意慢慢说道:“我从不信有什么度日如年的说法,可今日我却觉得真的好似度日如年。是怀有忐忑不安的心情吗?还是说我在期待这个婚礼,亦或是说我沉迷在了某一个人在某一时的某一个眼神里。每一个女人都会期待着嫁人的那一天,选一个如意郎君,风风光光的嫁给他,并且受到天下人的瞩目。天下女人都期待的婚礼,而你却为我做到了。我本来应该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既然是你想要的婚礼,那就高高兴兴的走完婚礼的最后一步,不要给自己留下了遗憾。”萧妄宴对着木青瓷举起酒杯,眼中的那丝不悦与心烦被藏在了眼底,他笑得很轻:“交杯酒!喝了这杯酒,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萧妄宴的夫人了。”
木青瓷也举起了酒杯,她走近萧妄宴,与他交着手中的那杯酒。看着慢慢靠近的俊脸,木青瓷很淡然的喝下了那杯名为交杯酒的酒。这一下子才算是真正的礼成,可以入洞房了。从此之后世上再无木绾晴,唯有
萧氏绾晴。木青瓷放下已经喝干净的酒杯,她走回到床边,随意的坐在一边,眼中有着回忆,脸上的表情更是呆愣,就好像彻底的傻了一般。也许是无法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由独身一人变成了萧妄宴的夫人。
萧妄宴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走到木青瓷的身边,挨着她坐下。木青瓷身上的特有的茉莉花香传来,萧妄宴嗅着木青瓷淡淡的茉莉花香,一时之间也有了些意乱情迷的感觉。他甩了甩头,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并不想说这些,可你的表现却让我很失望,让我不得不说那些我唯独今晚不想提起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萧妄宴缓了一口气,可酒劲上来了,头也开始疼了起来:“今日见了苏笙月,你有什么感觉吗?或者说是见了莫景凉,勾起了你曾经的回忆了吗?莫景凉的手是你帮他包扎的吗?那条手帕我还记得是你自己描了许久的花样子,只是你不善画工,当时还特地请了画师过来。你不打算让人帮忙,便让画师教了许久的基本功,才”描出的花样子来。手帕是经过我手的,从苏州最好的绣娘处取回来。知道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吗?都走到了这一步,我不认为你那练功的想法是对了。就算故意说些让苏笙月和莫景凉都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