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莲步轻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转移过目光,未曾看过在座的众人,好似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那步履轻盈的身姿,给人一种缥缈的感觉,让人抓不住她的一片衣角。
萧妄宴忽然生出这种想法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看着木青瓷的背影,上前一步,他抓住木青瓷的手腕,一把把木青瓷拉入怀里。低下头看着怀里这位秋水为骨玉为肌的美人,眼中有那么一刻的眷恋,也在宣告他对木青瓷的占有权利。只是接下来木青瓷的举动,却是让萧妄宴没有料到的。
木青瓷对于萧妄宴的举动感到不解,不过瞬间就收起了脸上的疑惑,她的余光扫过了在场的某些人。柔弱无骨的双手慢慢攀上萧妄宴的脖颈,眼波流转,朱唇微弯。她慢慢的靠近萧妄宴,在他的唇角留下了一个吻。
萧妄宴的眼神一滞,他的眼中有着不可置信,不过一瞬,他好像就明白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被利用了,还是不想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萧妄宴抱着木青瓷,不再满足唇角留
下的清浅的吻,他回应着主动的木青瓷,温热的触碰,唇上的柔软,传入鼻间的淡淡香气,更是加深了这个吻。
莫景凉看着厅堂前拥吻,且毫不避嫌的两人,整个人一顿。他端起的酒盏,酒盏中的酒水微微泛起涟漪,看起来他心里并不平静。由端着酒盏变成握着酒盏,突然发出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只见莫景凉将手里的酒盏捏碎,尖利的碎片刺穿了他的手,鲜血顺着手中还捏着的酒盏碎片流下,滴在桌子上,也沾上了莫景凉的白衣。可莫景凉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痛苦一样,他端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眼神一直落在厅堂前缠绵的两人身上。面若冰霜,尽管他如琼林玉树,美若冠玉。平日里也没一丝笑颜,可也不似现在这般冷得好似一块冰,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公子!你受伤了。”冷冰熙连忙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来,她被这样的不说话,也不动一下的莫景凉吓到了。冷冰熙从来都没有见过莫景凉这副样子,想要杀人的样子。眉宇间有着冷冽,眼神更是冰冷无比。
“弟弟,你的手再流血。快把那些碎片放下,不然还要扎伤手。”莫静岚也是紧张的说道,她的脸上满满都是担心,莫景凉这种样子,就连她都没有见过。大家姐被传死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过。在莫静岚的眼里,莫景凉一直都很有分寸,从不会因为某人某事而做出某种过激的举动。可惜的是莫静岚并不懂男人的占有欲。
莫景凉对于她们的话置若罔闻,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木青瓷和萧妄宴,手里的碎片被越捏越紧,碎片也深深地扎进手掌心里,血也因此滴淌得更加厉害。他好似并没有感受到
丝毫的疼痛,也或许是心疼得太厉害,从而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
萧妄宴放开木青瓷,他偏过头在她的耳边,以最轻的声音说道:“你的目的达到了,只有这一次我会原谅你,也仅仅只有一次。你作贱自己,利用我来气别的男人之类的事情,千万别做,否则你会后悔的。”语毕,萧妄宴顺势在木青瓷的脸上落下一吻,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退了一步,温和的说道:“多谢夫人的馈赠。”
木青瓷的心一紧,她藏在嫁衣袖子里的手也是握成了拳头,她的眼底有着一丝不可置信',更多的却是笑意。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吗?不过是一具身体罢了,早已经不属于她了。可是心却突然疼了一下,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转身随着带路的喜婆走了。她的步子很慢,那瘦小的身体在合身却宽大的嫁衣里显得格外的清瘦。木青瓷这个时候真的很想笑出声来,她太了解萧妄宴了,所以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利用萧妄宴气别人。作贱自己吗?也许早就已经作贱过了,所以此刻才会那么不在意。
莫景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木青瓷的脸上,他在木青瓷转身的那一刻,好似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自嘲。那嘴角的笑是那么的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