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月,她都是理所当然的焦点。张扬得让人无法不记住她,并且到处讨论着她和萧妄宴的婚礼。过了数日,关于木绾晴的话题才淡了一些。
黄昏很快地降临了,临近初夏的日子,白日总是要长一些。在沈家,沈画才回到她的房间,就关紧了房门,吩咐谁也不准来打扰她。女儿家的闺房总是要精致些,空气中还夹杂着丝丝的香气。沈画扫视了屋子一圈,她压着声音说道:“你在不在?给我出来,出来。我有事要问你,别在跟我装神弄鬼,我受够了你这一套把戏。”
沈画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直到慢慢消音,也不见有任何人出现。这时一双手从背后轻轻搭在沈画的肩膀之后,一个漂亮的女人弯下腰,对沈画说道:“你的心很浮躁,需要静下来,不然受伤的人只会是你自己。现在的时间很好,不会有人会来打扰我们。我们可以慢慢地谈你的事。”女人的声音很轻,带有一种蛊惑,她放开沈画。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镂空香炉盖子,随意的从梳妆台上的的匣子里取出
一点香料,点燃了它,放在香炉里。淡淡的香气顺着轻烟散发出来,那个女人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嗅着香气。
“我从来都不用香料的,你给我用的是什么香料。从四年前你在倾月山庄出现在我面前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沈画嗅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气,不悦的出声,打断了那个女人享受的一刻。
“你?我?”那个神秘的女人盖上香炉盖子,慢悠悠的说道:“你我有什么分别吗?都过了四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怪不得莫景凉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沈画,女人继续说道:“我的名字叫杜鹃,已经'跟你说过了很多次,这一点你可要记住,因为我是帮你的人。”没错,这个神秘的女人正是杜鹃,自从四年前在倾月山庄出现之后,她就一直跟在沈画身边。她如今也到了中年,眼角处也有了细微的纹路,虽然保养的很好,但依旧可以可以看出老态,与真正的十七八岁的少女是不同的。
“你闭嘴。”沈画拍着桌子大叫起来,她指着杜鹃,脸上有着愤怒之色,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没资格说我,你如果真的这么有本事,就不会一直藏在我身边了。不要说帮我,我怕你都不敢暴露在阳光底下。”
“到底还是在被娇宠惯了的大小姐,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按照自己的脾气来,这样可不行。只是一味地去刺痛莫景凉,并不会引起他对你的关注和好感。说不定还只会给他留下一个蛮横无礼的大小姐印象,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杜鹃对于发着怒的沈画已经习以为常,她半弯下腰,手轻轻地扇动着香炉里飘出来的青烟,
轻轻地吸着香气,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她继续说道:“不对,你留给莫景凉的印象就是蛮横无礼,却又只会添乱、口无遮拦的大小姐。在想一想,木青瓷留给莫景凉的印象是什么样子。在他最落魄无助,可以说是颓废的时候,木青瓷走进了他的心,留下了最美的记忆,也是最为宝贵的回忆。那份情窦初开,任你定力再好,也无法停下心的跳动。”杜鹃背靠着梳妆台,面对着满脸怒气的沈画,漫不经心的说道:“在看看你所做的,让一个奴仆上门去退婚,让莫家在江湖上丢了颜面,更是无意之中狠狠地羞辱了莫景凉一番。这件事你忘不了,他也忘不了,深埋在心里。虽然莫景凉并不因为此事对你有所讨厌,但也不会认为你是一个可以真正陪伴在他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女人。”
沈画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了起来。她不自觉的退后两步,抵住了桌子,无法再退下去。她不想承受杜鹃的话,但这些话是真的不是吗?当年就是她一时兴起做的错事,所以她和莫景凉才会至今都没有结果。她慌张的说道:“那时候我并不懂事,只是听人说一些谣言,才做出了那件蠢事。四年来,我一直陪在莫景凉身边,就是想证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