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琰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本王从来都说到做到,莫庄主现在不必急着推辞,日后有事需要本王帮忙也说不定。这个情,就算本王记下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莫景凉也不假模假样的推辞,那样反而会给人虚假的感觉,倒不如凭着心意接受司琰的好意,说不定还会接一份善缘。“那在下也不再推辞,日后有事自然会请到王爷帮忙的。”
沈夜看了二人一眼,好笑的说道:“其实我很好奇,既然王爷都知道我们是宁国守护者的后人,为何面对我们还能如此随性不在意。毕竟这次宁国宝藏可能是真的重现世间,朝廷应该比谁都在乎才对。”
一提到宁国宝藏,司琰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说道:“我从来不认为一个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宝藏,就能覆灭一个正在鼎盛时期的王朝。对于背上所谓的宁国守护者的后人的称呼,想必你们也并不是多乐意。那只会是一个束缚,只有斩断那层束缚,或许一切才会好起来。总而言之,本王并不会因为一个宁国守护者后人的身份就视人为敌,那不值得。且不说宁国
宝藏是否存在,就算宁国宝藏真的存在,那也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拥有了足够的金银财宝,也不一定能够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更不一定能在短短的一些时日之内得到民心。要知道如今风调雨顺,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如果有不良居心的人想要擅自挑起战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生活在战乱中。再者自古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新帝虽小,但聪明伶俐,自幼便通晓事理,加上朝中的忠臣名相自会好好辅佐,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沈夜随意的笑了笑,有意无意的说道:“王爷心胸宽广,让人敬佩。其实有九王爷在,朝廷就不会轻易的乱不是吗?王爷如此费劲心力的培养新帝,想来新帝将来也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不过我相信希望王爷登基为帝的人更多一些。毕竟幼子年少,并不懂朝堂复杂之事,而王爷又不常伴在新帝身边,容易有机会被有异心的朝臣趁虚而入也说不定。虽说太后,太皇太后都在宫中,但到底不如王爷来得有威慑力。”停顿了一下,又道:“王爷见谅,在下说
话向来心直口快。”
司琰诧异的看了沈夜一眼,他没有料到沈夜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不过这样也好,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也懒得去猜。毫不在意的说道:“沈兄快人快语,又有何错。正如沈兄所说,的确在朝中有不少的大臣希望本王登基为帝,不过本王并无那份心思。不然也不会扶持新帝。或许有人说新帝只是本王的傀儡,可那有如何?自古皇室之事都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话料,一切事情日后自有定论。至于沈兄所说的,本王自有应对之策,皇室从不如别人眼中那般简单。正如各大世家也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一样。”
莫景凉看着天,冷淡的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谁也不能确定。”
司琰和沈夜相视一眼,也都释然一笑。也许他们以后会是敌人,但至少此刻他们是朋友,可以静静地站在一起说着一些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我不重要的话。可以尽情的谈天说地,不过可惜的是这种机会很少很少,除非那是传说也是诅咒的宁国冤魂带着那些遗留下的不知什么东西的宝藏彻底的消失不见。
另一
边,木清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上了,临近初夏,天也晚的慢了一些。橘红色的夕阳慢慢的沉下山去,天渐渐昏暗下来。山林中一阵鸟鸣,数不清的鸟雀低低的盘旋在天空,那是归巢的情景。
木青瓷坐在床边,只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浅眠着。安静的屋子中只有她平静的呼吸声,还有平稳的睡态。
木清玄看着木青瓷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也越发的宠溺,那是他最重要的人————妹妹。对于那张并不算熟悉的普通人的脸,木清玄又沉下了脸,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霾。随即艰难的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