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点了点小脑袋:“煜儿不会让九叔失望的,煜儿会好好学习处理一些事情。”
司言满意的说:“你今晚留下,让宫人把衣服送来,明早九叔与你一同去上朝。”
司煜露出笑脸,连忙答应:“我这就让他们回去拿衣服。”司煜跳下石凳,朝外跑去。
叶轻轻意味深长的看了司言一眼:“想不到九王爷哄小孩子倒有那么一手,只是外界传闻九王爷你独揽大权,本可以坐上龙椅,却宁愿养一个傀儡,扶持他坐上宝座,多半是畏惧人言,才不得如此。”
司言坐在叶轻轻对面,半弯着腰:“现在了?你是怎么想的。”
叶轻轻瘪了瘪嘴:“我怎么看重要吗?我曾经听说过惠帝驾崩之前,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下诏,立你为帝。只是你拒绝这份天底下多少人不顾一切想要的帝位。惠帝才改诏令,让你做摄政王,掌管朝政,辅佐现在的小皇帝。”语毕,叶轻轻还不忘看了一眼在庭外玩耍的司煜。
司言也顺着叶轻轻的目光看去,眼里也逐渐柔和起来。司煜年纪尚小,又在保护之中。平日里的大事都是由司言解决,有什么
其他的事也是温云箬顶着。只留下一些简单不涉及权力争斗的朝政给他,保护得如此之好怎么会懂朝廷的复杂斗争。面上不由的有着一丝其他的感情,那是一种对儿子的期望与关心所交杂在一起的感情,可惜面具覆盖在脸上,叶轻轻看不见,谁也看不见。“是不是传言又如何?我今生要做的就是保住我父皇,我皇兄用命保住的大好河山。我不指望煜儿成为盖世明君,但也不要变成荒淫无诞的昏君,只要静静地做一个好君王,治理好天下就可以了。”
叶轻轻有些诧异,却也没有掩饰,有意的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现在这个天真的小毛孩以后堕落成你口中的荒淫无诞的昏君,你又会如何?取而代之吗?”
“不会,”司言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不让这一天发生。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我一定会亲手废了他,最后在宗庙告慰父兄。”话音一转,“不过你说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煜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我很了解。只要有人时时告诫,教导他,他会长大成为一个好君王的。”
叶轻轻明白的点点头
,意味深长的说:“我懂。不过我怎么看,你的语气、你的眼神、你所做的一切都不像一个深明大义的叔叔,倒像是…………”停顿了一下,叶轻轻直直的盯着司言,“一位父亲。“
司言倒是没有急着否定叶轻轻的话,感兴趣的说:“怎么说?”
叶轻轻也不藏话,说着自己的想法:”只有做父亲的人才会对这样一个孩子付出一切,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费尽心血的培养一个不知未来的孩子。要知道你口中煜儿现在与你亲厚,以后了。你是权倾朝野的九王爷,当小皇帝长大之后,他会不会对你心生芥蒂,那时他要对付你,你也心甘情愿吗?。我爹说过,权力会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
司言赞同的说道:“叶前辈说得没错,权力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让你认不出她来。”
“他(她)?”叶轻轻道。
“那不是重点,”司言只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若是煜儿真的有能力掌管朝廷,我也会全力支持他。至于父亲一说,煜儿从小就与我亲近,也只有我这一个皇叔。我也答应了皇兄,把煜儿当做自己唯
一的孩子来培养。让他成为司氏一族的骄傲。”
啪!啪!啪!叶轻轻拍起手来,嘴角还是习惯性的挂起一丝嘲讽:“不得不佩服九王爷,心胸宽广,深明大义,一心为了皇兄。”
司言站起身来,笑道:“果然你的性格很对我胃口,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说话。有什么说什么,比拐弯抹角,九曲十八弯要好多了。”
叶轻轻心中暗暗记下了司言的话,却漫不经心地说道:“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