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橘色的微红染透了纯白的天幕。远处的空中层层铺着火烧云。
随着夜幕的降临,柔和的月光洒下一片银白的薄纱。四周里响起蟋蟀的叫声,宁静的比之白天就像是两个世界。
木青瓷没有点了烛火,只身慢慢走在铺满青石的小道上,两边是观赏的花树。粉白的花瓣飘落在地,映着夜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走了不知道多远,视野开阔起来,眼前一个池塘,却是活水,源头必然在上。莫景凉隐在黑暗中,看着木青瓷眼中一片平静。开口道:“青瓷姑娘,夜深露重,何不在屋休息”。
木青瓷正打算顺着清流前行,就听见了一个声音唤她,转头看去,竟是莫景凉。嘴角扯出虚假的笑,迎上莫景凉的视线,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点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我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小姐”。
映着月光,木青瓷浑身都像披可一层银纱,如寒星般明亮的眸子,却始终有一层阴云。莫景凉推动着轮椅,慢慢行径。“我忘了,你曾经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现在的你还是你,却也不是你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血凤草
从来哪里来的,也没有问过我关于身份的事情。莫庄主,你就那样相信我在你的掌握之中吗?”木青瓷疑惑莫景凉的话,更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于是率先开口询问莫景凉,她不相信莫景凉没有一丝打算。和苏笙月一样,那样精明的人,自己的随意两句话可不是能糊弄过关的。
“问了又怎样?不问又怎样?”莫景凉唇角弯起,怎么看都是苦涩的笑,眼里是看清世事的深邃。“青瓷姑娘?影盗?荼蘼?又或是木青瓷?你要我问你什么?叶家遗孤在哪里吗?”
木青瓷脸色一沉,没有做声,沉默以对。她没想到莫景凉已经将自己的身份猜的差不多了。也就意味着苏笙月也已经猜出来,这才是莫景凉和苏笙月不询问自己血凤草从哪里得来的真正原因。她不怀疑莫景凉是在套自己话,能这么清楚的说出来,想必心中也是有数。
“青瓷!木青瓷!木家遗孤!”清冷的声音在夜中更显虚无缥缈。莫景凉一眼就看穿了木青瓷的心思,继而说道:“你放心,笙月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最多也就猜测罢了”。
“那你又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莫庄主”
。木青瓷淡淡的出声,眼中尽是防备。尽管知道莫景凉不会伤害她,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莫景凉像是在回忆什么,脸上不再有任何透露的他心思的情绪。缓缓道:“影盗的身份还多亏了你取出兰残墨的残颜琴时,我见了琴板上的木雕。除了兰家,没有人会在琴板九寸六毫处雕刻云狐叼含黄泉之花。而荼蘼又多亏了笙月,他告诉我在柳家镇影盗盗走了兰残墨的残颜琴,而恰恰他又发现你的纹身荼蘼。结合两件事不难看出你的身份”。
木青瓷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奇石上,听了莫景凉的话,整个人还是波澜无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想到会被你们发现,影盗是青瓷,也是八位守护者之一的后人”。话音一转,变得冷厉起来。“我想知道你是怎样发现我是木家遗孤的”。
“十年之约!你忘了吗?作为木青瓷时,你跟我定下的约定”。莫景凉不紧不慢的说着,眼中流露着期待,也夹杂着已经知道结局的悲色。“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是我从未忘过,青瓷”。
莫景凉的眼神不像作假,难道自己真的和他定下过约定。“十年之
约!”木青瓷口中不停的重复着,秀眉紧紧的皱起,努力的回想着一些东西。脑海中不停的闪过零碎的画面,那是小时候的她,和莫景凉。
“为什么要蒙住眼睛?青瓷”。
“因为蒙住了眼睛,就看不见伤了,所以就不会疼了”。
“我喜桃花,十里桃花花满天,会很美的”。
“青瓷,十年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