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赛月转过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殷楚怡:“赛月不能那么自私,赛月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枉顾我们部落几十万人的性命。东陵国只能由我们东家守护,别人休想染指一分!”
说完,赛月就抬步离开,今日赛月死活要跟过来,只不过是想彻底断了自己的念想,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等等!如果本宫说,本宫能解去东云翎体内的蛊毒,没有了东陵国的责任,你是否愿意嫁于我们中原?”殷楚怡着急的站了起来。
其实,殷楚怡这般想要留住赛月,也不过是想打破现在的僵局而已。祁王不能一直在自己身上耗时间,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殷楚怡清楚。
这些年,祁王承受了多少责难,殷楚怡也想象的到。五年前是祁王带着杜歆诗离宫的,杜歆诗了无音讯,只有祁王一人承担着慕言瀮的责备,只有他自己承担着众人的流言蜚语。
其实祁王把自己困在了之前的回忆中,一直无法脱身。要是再这般放任不管,不知道祁王还要把自己困在哪里多久。
不管祁王最后会不会喜欢上赛月,至少祁王身边会有一个对他好的女子,字少祁王不至于孤独一生。同时,殷楚怡其实很有信心,祁王最后会喜欢上赛月。
毕竟赛月洒脱不做作,同时万事又是已祁王为先,要说古灵精怪赛月也不差。
殷楚怡不是白莲花,她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撮合祁王和赛月,殷楚怡只是想减轻一些心里的罪孽。虽说现在有法子叫她撑到两年以后,但是这世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这世上有慕言瀮一人为她的离去伤心就够了,不需要有那么多人陪着自己,只要有慕言瀮就足以……
听到殷楚怡的话,赛月猛地转过身子,眼中带着少许的惊喜,语气很是诧异的问道:“你……你真的有办法解开萨木拓下的蛊毒?”
“本宫自是可以,你可别忘了本宫和师兄的师父是谁!”其实这句话说出来,殷楚怡没有一点的底气,师父很少教他们两人蛊术,师兄知道的那些蛊术完全都是他看书中所述,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
萨木拓是用蛊高手,哪会给那几个大人物下一些易解的蛊毒,殷楚怡根本就没有把握能解开东云翎体内的蛊毒。但是殷楚怡知道,蛊人的心头血可以帮助东云翎。
实在不行,就只能取蛊人的心头血,救东云翎一命!
听到殷楚怡的话,赛月兴奋的笑了出来,她不停的说:“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你们可是纳古思明的徒弟,萨木拓的蛊术搞不好还是从纳古思明哪里学得,你们肯定能就皇兄的,你们肯定能就皇兄的。”
赛月如同看到一丝希望,原本了无生机的双眸终于又有了一些色彩。面对刚刚那个毫无活力的赛月,殷楚怡很不习惯,现在这种孩子气的赛月,看起来倒顺眼了许多。
赛月小心翼翼的看着殷楚怡,她有一些怀疑的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其实,我帮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不记得五年前所有的事情,我、慕言瀮都放下了,如今只有祁王一直抓住那些回忆,久久不能脱身,这样对祁王不公平。我不知道五年前的自己对祁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但是现在我只喜欢慕言瀮。这次撮合你和祁王,也只不过想叫祁王从五年前的是是非非之中抽身,同时也减轻我内心中的罪孽。”这些话殷楚怡并不是只为了安
抚赛月。
自从那次梦到祁王在她进宫前天,闯进杜府之后,殷楚怡对祁王就有很深的罪恶感。她不知道,祁王是为了她才放弃的皇位;她不知道祁王是鼓起多大勇气,愿意放弃一切和她浪迹天涯;她不知道五年前的祁王为她承受了多少。但是殷楚怡知道,她欠祁王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殷楚怡何德何能接下祁王这份恩情,所以殷楚怡不是不想见祁王好好谈谈,而是她不敢见祁王,她心虚!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