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渊嗓音沙哑,噙着痛苦,他又做噩梦,被梦魇缠身。
大哥死相的惨状,父皇临死前那错愕痛心的神色,现在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
这怪他吗?
这不怪他!
帝子之争,向来如此!
大哥不死,死的就是他!
凭什么皇位一定是大哥的?
他李在渊哪一点弱于大哥?
他照样可以带领大夏走向昌盛,万国来朝!
父皇为什么要偏爱大哥!
“丑时”陈正华的声音将李在渊从繁重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李在渊沉声:
“焚香。
沏茶。
朕要静修!”
“是,陛下。”门框上陈正华的影子落入地面,他连忙去准备。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屋内青烟袅袅,李在渊坐在蒲团上。
这些年,他的境界早已到达大宗师巅峰,但他迟迟无法踏入最后一步,就是囿于情,内心深处恐惧当年他自己所做的事情,也愧疚,怀疑
他也早已明悟,想要踏入最后一步,需要摒弃这些无用的情感,只有薄情寡义者,才能真正登上高位!
他陷入纠结,迷惘。
今夜梦醒,他又一次重塑了自己的决定。
他这些年增派在暗处的人手,给他带来秘密消息,似乎有乱臣贼子的踪迹!
既然有乱臣贼子,那就更怪不得他了!
杀!
杀到觊觎他皇位之心的人胆寒,杀到无人敢犯上作乱!
而那些暗子,也该行动了!
“正华传朕密令”李在渊披头散发,眸光阴鸷如渊。
翌日天明。
正在练功的赵无疆,被李云睿突如其来一刀刺中心口,他神色怔怔,难以置信,呼吸急促:
“云睿你”
李云睿面色冷漠:
“对不起,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