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好好站着说话!”
这生了女儿的大喜事儿,怎么还变了一副苦瓜脸?
“是,皇上。”
楚将军重又站好,他也不想跪啊,这不是跪着说话,更能彰显他是受害者吗?
既然皇上发话了,他便站着说吧。
“皇上,您的大女儿,掳走了太子妃身边的小莲和郑嬷嬷,派了她的心腹嬷嬷假冒,混进了微臣夫人的产房,持刀行凶!要不是微臣及时赶回去,微臣就没有夫人和小女儿了。”
楚将军每说出一句,皇帝的火气就升高一分,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的大女儿,平遥?他都已经罚她出家为尼了,怎么还能惹出这样的事端来?
楚将军抱拳一揖:
“求皇上给微臣做主啊!”
皇帝脸色铁青。
“此事,可能确定是平遥做的?证人证物可有?”
“皇上,微臣岂敢空口白牙攀诬长公主?自然是证人证物俱全。”
楚将军说完这句,福公公便上前,小声与皇帝禀报。
“皇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已经带着平遥长公主,候在外面了。”
“让他们进来!”
皇帝一声令下,不仅进来了福公公禀报的这三人,还有那假嬷嬷,刚被楚云溪召了来的小莲荷和郑嬷嬷。
皇帝看着一屋子人,揉了揉眉心。
“平遥,你可认罪?”
平遥长公主听得皇帝叫她的名字,心里五味陈杂。
父皇也曾疼爱过她,可轻易便舍弃了她的,也是这个父皇。
上来便问她认不认罪,可见心里早已经信了楚将军的话。
加之,还有萧菲菲的指认,她认不认罪,又有什么区别?
让她如行尸走肉一般,日日青灯古佛为伴,将来看着驸马另娶,看着自己的儿女,喊旁人母亲,还不如死了痛快。
就在皇帝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平遥长公主挺直腰板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认罪!”
楚云溪倒是没想到,她竟这样痛快地,自己认罪了。
那假嬷嬷也是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平遥长公主,又向皇帝求道:
“皇上,事情都是老奴一人所为,长公主并不知情,更没有指使过老奴。”
皇帝毕竟是皇帝,又岂能让一个老奴牵着鼻子走,下令道:
“来人,将这嬷嬷,拖下去杖毙!”
“是,皇上!”
“皇上,杀了老奴,放过平遥长公主吧,她可是您的长女啊。”
殿外,那嬷嬷的求情声,很快变成了痛呼声,又渐渐没了声息。
一滴泪,从平遥长公主眼中滴落,便再没有更多。
皇帝痛心地看着他这个女儿,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真真切切给过他做父亲的快乐。
“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平遥长公主俯下身去,给皇帝行了一礼。
“父皇,儿臣只求,死时,有萧菲菲在场观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