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不担心。”
楚云溪将头靠到君凌云的肩头,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刻,等来了君宏炎和萧国公的死期,也许,还有楚雪儿和柳姨娘。
前世,他们加注在她身上的折磨,对楚家和司空家族犯下的罪孽,终将在这一世彻底偿还。
君凌云的脸,抵上楚云溪的额头,似乎他想做什么,楚云溪总能心领神会,得到楚云溪,是上天对他执念的眷顾吗。
楚云溪却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话锋一转。
“凌云,那南焰国郡主,是不是你主动招惹的?”
如果不是君凌云主动招惹,就是君凌云默认的,不然那郡主就算再自作多情,也不会上来就要与他举办国婚吧?
君凌云有些心虚,刚还在感慨溪儿与自己心灵相通,可见任何事儿都是有利有弊。
“溪儿,我那只是,权宜之计。”
“好了,我该走了。”
楚云溪作势就要从他腿上起身,又被君凌云拉坐回去,紧紧抱住。柔声解释道:
“为了能快点见到摄政王,早日回京与溪儿团聚,我才会接了她的请帖,我保证,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连话都没说几句。”
楚云溪挑眉笑道,“我又没怪你,只是家有家规。”
她伸手指指窗外已经黑透的天色。何况,君凌云现在,应该还躺在东宫,不是能随便露面的时候。
胜败就在这几日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君凌云仔细看着楚云溪的表情,果然没有生气之意,这小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来逗弄他了。
大掌扶住楚云溪的头,狠狠索取了一番,这才不舍地松开她。
“我就不送你回府了,那个箱子,里面有一把碧琼梳,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溪儿可要好好保管,等我迎娶你过门。”
“那我,那我……”
楚云溪一听是定情信物,浑身摸了摸,她似乎没有什么,能送给君凌云做定情信物的。
总不能,将她头上的饰物摘下来,送给君凌云吧,这也太不郑重了。
君凌云却掰过她的小脸。
“溪儿忘了,你已经给过我定情信物了。”
他拿出自己离京时,楚云溪亲手绣给他的荷包。
“这是溪儿第一次,亲手给我做荷包,一针一线,都是溪儿的心意,有什么比这个荷包,更适合作为定情信物的?溪儿,我会好好珍惜的。”
楚云溪看着君凌云,宝贝地将荷包佩戴回腰间,转头看看那满满一箱子,君凌云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那个荷包,与君凌云给她的礼物比起来,就有些,寒酸了。
“我,我先走了。”
她逃也似的出了包厢,与君凌云待得久了,总是能让她心慌意乱。
待上了马车,刚要命随行小厮进去搬箱子,掌柜的已经带着小二给她送了来。
“太子妃,您慢走。”
楚云溪总觉得这掌柜的今日似吃了笑药,也不知他高兴个什么劲儿。
楚云溪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然黑透,她本以为圣雅郡主劳累一路,应该早早就歇下了,她就能清净些。
哪儿知,一进她的芳华苑,就看到院子正中,赫然坐着一个双臂环胸的女人,正一脸不耐烦地盯着院儿门口,也就是,楚云溪如今站的位置。
“我当楚大小姐狡兔三窟,不回这院子了呢。”
圣雅郡主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儿,楚云溪却没有生气,只因她知道,圣雅郡主为何会如此。
从前的萧菲菲,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只是,自从皇家围猎以后,她就消停了许多,楚云溪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
“郡主舟车劳顿,怎么不早些歇息?”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圣雅郡主似是这院子的主人般,质问楚云溪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