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如意酒楼的生意日日爆满,听书的人为了占个好座位,有人晚饭都在酒楼吃。还有听书中提供的茶水点心果盘,虽是小碟小盘收不了几个钱,但本小利大。加上说书的抽成,几项加起来细细一算,整个月的利润竟然比往常增加了三成,当然是排除其他季节节日等影响因素。
武哥儿也觉得银子挣得差不多了,在确定了说书完结的时间后,他和掌柜的商量道:“掌柜爷爷,我这书还有几天就说完了,你若是有合适的说书人,可以趁着这股热情还没冷却,书场接着开下去。”
掌柜的也知道,他们这一行并不是长期停留,歇歇脚玩上一段时间最终也是要走。他要趁这几天找些说书的以为后续。
掌柜的在宋州城也还是有些人缘,四处打听中,宋州城中有人听说如意楼找说书人,便帮忙将消息四处传播开去。
一日、两日、三日……
很快就有人前来应试,掌柜的听了他一段说书后,觉得还成就留了下来,约定了收费标准、上书名目和说书时间,就在门外挂上了牌子。
接场的说书人知道了武哥儿的书说得好,很想求经来着,只是不知道武哥儿什么情况有些惴惴,因为同行相争这里头其实是有些内卷的。武哥儿了解后笑道:“说书,先听听掌柜的意见,掌柜的说好,那就按他的标准做,准能火!”
武哥儿的才名在京都和牧云堡都负有盛名,普通人怎可比较。但凡听说这名字的人,除了知道他这人从小鬼大,也知道他十二岁便拿到了弘文学院学士证书。
当然这仅限于那些关注他的人,当中不乏那个曾经在他手里吃过亏的教书先生所做的贡献,没有他的宣扬,武哥儿的声名传播可没有那么远。京都若是有人说起穆如止戈当初如何如何时,这位教书先生脸上多少有些尴尬,神色就不是那么好。
武哥儿四人打点好行李,牵来马匹,套好马车,几人就出了如意楼。
他本不想找那个宋行的恶霸报复,只是这厮平时嚣张惯了,也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因为旁边路人和他争吵了两句,便动手打了那人还向人家勒索银子。
那人抱着身子蜷缩作一处,眼光甚是可怜,又不敢朝四处求援,只要他一开口,踢打在身上的拳脚力道就更加重了。
武哥儿听掌柜的爷爷说过,这宋行是一向霸道蛮横惯了,若是有人收拾一下,可能会有所收敛,但宋州城里没有敢让他收敛的人。
武哥儿便打定主意,让他吃吃小爷的拳头也无所谓,这不是所谓的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纯属友情相助。因为这人让如意楼掌柜的很为难,也因为如意楼的掌柜说过,“哥儿尽管打,尽管出气便好!”可见这人是有多招掌柜的生厌。
他来到牧云盛身边,附耳对他轻轻说了几句,然后就由老周头出面与那厮周旋,将人带到了无人处。
一个趁人不留意,武哥儿将麻袋朝宋行头上套了下来,动作无比娴熟像是惯犯。他麻利地捆紧麻袋口,对着麻袋好一阵拳打脚踢。然后就像扔小鸡一样往别人的巷子里一扔,几人便扬长而去。
这几记黑拳武哥儿打得甚是解气,甚至把这些年在老太妃约束下的憋闷劲都撒了出来。牧云盛也觉得畅快淋漓,好多年没有像今天这么任性一回。
打了人,武哥儿振臂一挥,几人快马加鞭,一溜烟就出了宋州城门,任凭那个挨打的宋行在麻袋里哀嚎,哭爹骂娘。反正死不了人,就算是有人看见过老周头,现如今老周头都已经出了城门,天大地大上哪儿找人去?
几人继续东行,出了宋州城几里后,武哥儿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路上行人看见马车顶上这么一个漂亮少年如此肆无忌惮地发笑,没来由的一阵不理解和愤怒,似乎觉得对方的笑声十分可恶。好在不是同行,他们见过这恣意少年后很快就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
挨了黑拳的宋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