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可爱的女朋友翩翩起舞。
算是自己的选择吧,可为何无由来地悲伤呢?想到这里眼泪又扑簇簇地往下落。
这时有人递过纸巾,齐晓晓接过来草草擦干眼泪,边说“谢谢”边侧过脸,一看竟是蓝朵。
“都是孤家寡人吧?”齐晓晓自我解嘲道。
蓝朵却说:“有什么不好?我觉得一个人很开心啊。”
“你爱过吗?”
“你爱过?白钰?”蓝朵反问道。
齐晓晓也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只要爱过你就会明白什么叫……”
说着随手摘了朵草丛里的小花扔进清泉。
“无可奈何花落去?”
“不是……”
齐晓晓摇摇头道,“是‘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感情问题总是女生受伤多些。”
“所以不要爱。”
蓝朵硬邦邦说,齐晓晓冲她打量两眼,道:
“跟姐姐真的一模一样呢,可性格相差那么大……你简直象顽皮捣蛋的男孩子。”
“顽皮捣蛋又不是男孩子的专利,”停顿片刻,蓝朵若有所思道,“你在大学真心爱过他?”
齐晓晓苦笑:“又不是混社会,爱怎会不真心?”
“那为什么分手?”
“因为……因为我们要混社会了……”
“我不明白?”
齐晓晓看着一脸迷惘的蓝朵,轻抚她的长发道:“离开纯洁无瑕的校园,包括感情都得用社会也就是世俗标准去衡量。”
“我还是不明白。”
“等你有了一段恋情就会明白,不早了,回去休息。”
齐晓晓起身道,蓝朵却拉着她道:“再坐会儿……今晚他俩肯定要在一块儿,我不想……嗯……给他俩安静的私密空间吧。”
齐晓晓的心深深被刺痛,颓然坐下,又赌气般将双脚浸入水中,宁可冷得微微发抖。
“能问个问题吗?”蓝朵道。
“你说。”
“你们在学校的关系……是不是很亲密?”
考虑到蓝朵的身份,齐晓晓吸了口气从容撒谎:“没,我有底线……研究生都不是小孩子了。”
“噢——”
蓝朵表情似懂非懂,然后道,“怎么选择到官场呢,安心做学问不好吗?”
齐晓晓又苦笑:“很多人问我过类似问题,以前我都理直气壮反驳‘谁说女子不如男’,时至今日,我突然觉得做学问真的不错。在官场女人确实天生弱势,有时磨破嘴皮都不行的事,男人们之间喝顿酒拍拍打打就谈成了,你不服气,他们说是能力问题。”
“其实……当大官的下场往往都不好,威风八面、气势逼人只是他们阳光下的表演,实际上内心终日惶惶不安。真的,不骗你!”蓝朵道。
“蓝朵,你好像知道很多内幕?”齐晓晓歪着头问。
“没有啊,多注意看相关报道就行了。”
蓝朵支支吾吾道。
还别说两人真对脾气,竟然在寒风冷月下坐了将近三个小时,回寨子时全身都冻僵了。
“干脆睡我屋里吧,那张床宽敞,”齐晓晓建议道,“免得回去做电灯泡。”
“电灯泡……”
蓝朵想了想道,“很形象的比喻,我怀疑白钰经常在背后这样称呼我。”
齐晓晓笑道:“那你还成天和蓝依泡在一起,害得他天天晚上加班,象孤魂野鬼似的。”
蓝朵理直气壮道:“我们是双胞胎姊妹从小到大亲密无间,关他什么事?”
“是啊……”
齐晓晓居然觉得有道理。
从吴珉木楼底下经过时,她俩都没留意到庄骥东在二楼阳台孤零零站着,手里拿着酒葫芦,看一眼明镜似的满月,喝一口米酒,叹一声气;再看一眼,再喝一口,再叹一声气……
唯有白钰和蓝依度过一个完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