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丽就是败笔,因此你没有退路,只能打提前量,说穿了就是作弊!”
“万一去不了岂不给人家作了嫁衣?”
“如果摆不平要于道明在双江何用?调到鄞峡算是他的挫折,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另外到时你要调动一切力量达到目的,不允许意外!”
方晟点点头:“是的……每次与你长谈都有收获,良师益友四个字真是当之无愧。”
“如果没有黑潭山的败笔多好。”爱妮娅苦笑道。
“提到黑潭山,良师益友后面还要加两个字——床伴!”
“你……”
爱妮娅气结,却拿这个无赖没办法,涨红脸作势下车。方晟一把拉住,轻笑道:
“这里沓无人迹,何不来场车震?”
“再胡闹我回朝明了!”爱妮娅佯怒道。
方晟对爱妮娅有几分敬畏,当下不再调笑驱车驶入市区,找个僻静胡同口将她放下。
爱妮娅直接打车去黄司令在京都的私宅,那边已安排妥当,等她登门通报姓名即可。
与樊红雨约见的地点在繁华喧闹的秀水街,南侧胡同里一处深宅大院改装的茶舍,颇有闹中取静、都市乡野味道。
还是出于安全考虑,两人没进包厢,端着茶杯沿着溪水边走边谈。
“白家没怀疑咱俩关系吧?我知道白翎一直心存疑惑的。”樊红雨最紧张这个。
“不是,他们实在没辙了,只能冒险。”
“我倒觉得白杰冲的做法很冒险,在军部扩大会上公然发难,影响很坏的。”
“除此之外别无良策,因为军部高层意见也不统一,否则不会拿到扩大会议上表决。”
樊红雨默默走了几步,诚意与方晟拉开距离——铆不准暗处有没有监视,或者高倍望远镜盯着。
“一旦投下反对票,可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樊家还犹豫不决?”方晟反问道。
“不是啊,但为什么要在军部扩大会上发难呢?应该有更委婉、更低调的方式。”
“立案调查正治局委员,高调还是低调?”
樊红雨低头不语,又走了几步快到凉亭附近时折回,突然低声道:
“两个月前宋家老爷子进入弥留之际,完全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基本上……没希望了。”
宋老爷子一旦去世,将是京都传统家族的重大损失,而樊家则失去长期合作的政治盟友,影响深远。
难怪此次樊家瞻前顾后,态度暧昧,原来心存顾忌,担心遭到对手强力反扑。
方晟道:“老爷子们总有倒下的时候,大树倒了怎么办?必须提前结成新的联盟抵御不可预知风险,譬如这次,为何拿巫石卫开刀?正治局里他实力最弱,出了事没人帮他说话,柿子挑软的捏,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哥哥打算中立,爷爷不太同意,认为那样做相当于跟于家等断绝关系。”樊红雨声音更低。
“难道樊家没形成跟于、白两家共患难的共识?”方晟奇道。
“唉,我不方便说太多……”
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方晟真想上前搂住吻几口,又怕被暗处窥视的瞅到了,紧走数步从草丛捡了根树枝,道:
“这会儿我可以代表于白两家承诺,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说着“格”将树枝折为两截。
樊红雨眼睛一亮,良久缓缓道:“是你本人对樊家的承诺?”
“对!其实,重点是你。”
她脸颊飘过一朵红晕,深深瞅他一眼,道:“我如实转告,最迟今晚给答复。”
“静候佳音。”
这种场合不便多说,方晟简洁答道。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四合院时,方晟收到条陌生号码发的短信,只有寥寥五个字:
去见陈景荣。
瞬间方晟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然后打发白家司机回去,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