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牵着狗背着枪,顶着寒风过河穿林钻进了深山老林里头。
空寂的山林,寒冷的空气,让唐河的心头都热了起来。
再看杜立秋和武谷良,还蔫蔫的,这是沉浸在被女兵按地摩擦中不可自拔。
特别是杜立秋,他都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性别。
难道,我真的不如那好老娘们儿?
对于杜立秋这种大虎逼,你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但是一般人还打不过他,所以他只能一直这么虎下去,一直这么钻牛角尖。
好在还有唐河呢,上去两电炮就把他打醒了。
就唐河这样的,杜立秋少说能打仨。
但是,杜立秋就算是被打死,也绝不会跟唐河动手了。
他虎归虎,但是他知道,谁是捉弄自己,谁是真心为他好。
打从他跟唐河打猎挣了钱之后,就算是村儿里最皮的小逼崽子,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跟他没大没小。
见了面也要乖乖地喊一声立秋叔。
村里的老爷们儿见了他,也要乐呵呵地问一声,立秋干啥去呀。
村里杀年猪,必有杜立秋一席之地。
杜立秋挨了两电炮,揉了揉脸。
大黑站在他身边不停地拧着腚,它的尾巴在掏獾子的时候被杜立秋齐根拽断,没有尾巴,但是腚摇得相当的有节奏。
一副我看你眼色行事,我随时可以跟老唐呲牙的模样。
杜立秋一脚将它奔了个跟头。
“哪都有你,今天找不到猎物,不许吃饭!”
“立秋!”
唐河怒了,大黑是条虎狗不假,可不止一次救过他们的命,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狗。
但是大黑却再一次靠了上来,一副你打我千百遍,我待你如初恋的模样。
杜立秋赶紧伸手撸了大黑几把,大黑这才心满意足,洋洋得意地围着虎子转悠,一副你看我很牛逼吧,把人哄得溜儿溜儿的。
三人三狗,沿着阳坡一直溜到下午时分,当头狗的虎子低吼了起来。
三人赶紧上前,雪地上出现了一片新鲜的蹄印,是狍子,至少有十只。
狗带路,人随后,一直到了一片桦树林子处,只见十来只狍子正在雪地里吃着草。
狍子跟别的野牲口不一样,你就是从上风口来,它也不跑,一直等到了二三十米的跟前,它还盯着你,直到你发起攻击,它真正意识到了危险,然后才撒丫子开跑。
都说傻狍子,但是人家能一直活到现在,真的不是傻,而是身为鹿科,姿态轻灵,对逃命有着绝对的自信。
就算是老虎突袭,捕狍子捕鹿的成功率都没那么高的。
只是狍子这种生物,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这么bug的存在。
哪怕没枪,用弓箭用投枪,攻击距离也能达到二三十米,你别管我准不准,你就说远不远吧。
对于野牲口来说,这就相当于一个直立猿十分不讲理地长了二三十米长的牙。
别说狍子了,就算是换成人,做梦也想不到啊。
如此一来,就显得狍子这种生物特别的傻了。
傻乎乎的狍子炸着白色的心形屁股毛,告诉这个世界我不傻,我警惕着呢,扭着脖子傻乎乎地看着枪口,然后傻乎乎地挨了枪。
别管你是拉大栓还是半自动,哪怕是机关枪,在打猎的时候,就算是打兔子,基本上也就一两枪的机会。
你要非说用机炮横扫,那我不跟你犟。
三条狗冲了上去又拖了两只狍子,其中有一只还是受伤的。
四只狍子,一只百来斤的大公狍子,一枪打脑袋上了,这一身皮子比肉都值钱。
剩下的三只都是母狍子。
公的少母的多也是没办法,野牲口的世界,公的比母的活的难啊。
同类要竞争吧,环境你要克服吧,领导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