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倒是触动了唐河上辈子的心弦。
“还能动吗?能动去看看!”
“能,必须能啊!”
唐树的屁股都被打出血了,现在又像个活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戴了唐河的狗皮帽子,捂得溜严儿,出门的时候还悄悄地跑回去,拿了一根棍子回来。
棍子是半米长的,溜直的榆木棍,棍头上,还打进去一个螺子疙瘩。
不用说,肯定是从村里已经搁置的收割机上拆下来的。
哥俩溜达的到了村东头的河岔子。
唐树叫了两声,那只杂毛狐狸从雪棵子里钻了出来,看到唐河吓了一跳,然后壮着胆子往前出溜,随后,又跟出来三只小狐狸。
这三只小狐狸崽子,皮毛顺滑,颜色泛红,几乎没什么杂毛。
怕是那几只小狐狸,也不一定它亲生的话吧。
不止可怜,还可悲呢!
唐河注意到,其中一只小狐狸的身上还有伤,应该是被黄皮子咬出来的,差点拖走吃掉。
杂毛狐狸见了唐河,小心地又缩了回去,片刻又回来了,叼着一只冻得梆硬的耗子,送到了唐河的脚下。
唐河顿时哭笑不得,人家合作的黑瞎子,送的是灵芝不老草这种值钱的玩意儿。
这倒好,送自己一只小耗子。
小弟有了大哥撑腰,唐树也有了哥哥撑腰,顿时抖了起来。
唐树晃着手上小号的战锤,大叫道:“老弟,那几只黄皮子呢?今天我哥来了,咱必须干它!”
杂毛狐狸很兴奋,领着唐树往后跑,三只小狐狸跟头把式地跟着。
杂毛狐狸停下脚步,把小狐狸叼到了唐河的脚边上。
唐河嘿了一声,就冲杂毛狐狸这托子之举,只要没啥害处,自己还真不能打它了。
才不是因为它的悲惨遭遇引起了共鸣呢。
唐河把这三只小的揣到了怀里,拎着枪缀在他们的身后。
小弟跟小弟,趟过雪棵子,到了一片刺玖秧子附近。
吱吱的叫声当中,几只轻灵的黄皮子钻了出来。
野牲口怎么可怕幼崽呢,何况之前都打过,还打赢了呢。
两伙见面,二话不说就开干。
杂毛狐狸跟黄皮子掐在一块满地乱滚。
唐树现在有了靠山,胆气也壮了,把战锤抡得呼呼做响,瞪着眼睛啊啊大叫,但是没个卵用,黄皮子灵活,你得能打得到啊。
唐河远远地看着,根本没有上前的意思。
男孩子嘛,该战就战,不能太怂,要有阳刚之气。
宠大劲儿就养成二椅子了,什么吃个桃桃好凉凉啥的,真养成那样,妈的,直接打死得了。
不过唐河又琢磨着,这几只黄皮子,不会也搬救兵吧。
真要是再搬来个成了精的黄皮子,那可就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