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哭笑不得。
要说有了编制之后谁最高兴,那肯定是爹妈啊。
你挣再多钱,你就是一地窖金子,也没有一个编制值钱啊。
农村户口咋啦,我儿子可是林业局坐办公室的,那是人上人,那是有编制的城里人。
对于唐河往回跑,李淑华两口子是相当的不满意,你说你都坐办公室的,还回村里打什么猎啊,这不是没正溜儿嘛。
特别是老八头子,走道的时候,那鼻孔都快冲天了。
知道是儿子在林业公安局烧锅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林业公安局是他家开的呢。
就连林秀儿都兴奋极了,唐河现在回了家,往炕上一躺就行了,要不是他不干,林秀儿脚丫子都给他洗。
至于炕上,唐河提出一些新奇又无理的要求,换从前,林秀儿是绝对不肯的,我咋着都行,你也不嫌乎埋汰。
但是现在,她咬着牙也撑了下来,生怕唐河没舒服着。
就因为这仨编制的事儿,那四千斤金子拉回来,分着都没有之前那一千斤来得激动。
反正这金子正经得埋上十几二十年才能用。
就连地窖底下挖坑埋金子这活,都是林秀儿和潘红霞一块干的,有编制的男人,不能干这种粗活。
这个气氛很不对劲儿啊,当然了,有些新奇的方面还是非常对劲的。
唐河立刻重视了起来,发出重要指示,做几个硬菜,包饺子,晚上三户人家都到我这来喝酒。
唐河说话那就是圣旨了,齐三丫都过来一顿忙活。
这年头,放农村是真的一点都不夸张,有了编制,有了林业局正经工作,对于老农民来说,绝对实现了阶层的跨越。
就算是再发生大饥荒,那也是吃上商品粮饿不死的那种。
饭菜都做好了,三家人凑到了一块。
老八头本来在山上倒套子来了,可是儿子都特么在林业公安局烧锅炉了,我还倒个屁套子,给儿子丢人呐。
现在穿着板正又干净,还有点端着的样子。
唐河又是无奈又是开心地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这个编制,就是挂名头吃空饷的,千万别当回事儿。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唐河最后一句话管用了。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啊!”
这一句话,让飘起来的爹妈,还有老八头同时一惊。
这两天确实飘得厉害啊,这是在给儿子招祸啊。
咱就是个老农民,乡里乡亲一起爬冰卧雪的,有啥好装的呀。
气氛顿时松快了起来,也变得熟悉了起来。
唐河也松了口气,正打算说一说野猪肉的事儿呢,外头车灯一直照到了屋子里,接着门被推开。
寒风中,一个小年轻挂着一身的霜花进来了。
“唐哥,我来找你避难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