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杜立秋伸手在大猞猁的身上摸了一把:“唐儿,唐儿,快看,这皮子,我了个妈呀,长白山那头老虎都没有这好皮!”
唐河的心里纠纠着,简直为这只大猞猁感到不值。
你说你咋个死法不行,身为大猫,居然从树上掉下摔死。
现在唐河这个仙不近鬼不靠的都觉得,这皮子上带着猞猁的冤魂。
杜立秋可不管那个,欢快地把这只大猞猁吊在树上,然后剥了一个极其完整的皮筒子。
好家伙,这一身白花花的肥膘肉啊,都快成油淌下来了。
绝对是唐河打猎以来,最肥的猎物了。
就算是四指膘的家养猪,跟这一身雪白滑腻的膘比起来,好像都差了三分。
杜立秋稀溜了一声:“唐儿,这猞猁肥啊,带去吧,炖上一锅,老香了!”
猞猁比不上老虎豹子也差不多了,可以说全身都是宝。
可是,一只吃人吃得这么胖的猞猁,你再吃它的肉,心里咯不咯应啊。
“算了吧,走了走了!”
唐河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要走,却被武谷良给抓住了。
“唐儿,哥哥啊,那猞猁胖成这样,肯定跑不了太远,那金子,金子肯定在附近,咱,咱找找吧!”
“那咱就找……我草,着火了!”
远处闪动着火光还有烟气,还找个屁金子了,赶紧的吧,这松林要是着起来,往哪跑啊。
仨人拎着猞猁皮子飞快地狂奔着,他们此前住的窝棚已经着了起来,两棵紧并在一起的松树,树干都着了起来。
也亏得这是冬天,最不缺的就是雪了,好一通扬雪压火,这才算是火给压了下去。
武谷良缩着脑袋没敢吭声,都没敢说,他是怕找不回这上千斤的金子,所以才踢了火堆的残火,升了火给他们找回来的路。
现在这只公猞猁已经死了,倒也不急了,砍了点松树的树干,剥了树皮就是上好的爬犁,上千斤的金子其实也没多少,往上头一扔,仨人轮翻拽着,放出虎子,搜寻着猞猁的脚印。
这猞猁胖得树都爬不动,爬了一回还摔死了,沿着它头一宿来回忙碌的脚印,倒也不难找,一直找到了松林的边缘处,仨人一狗全都惊呆了。
死人,好多的死人。
躺着的,站着的,趴着的,靠着树坐着的,啥样的都有。
死人的中间,有个明显粗制滥造的爬犁,上头的苫布被撕开了,金灿灿的金子都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