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应春是骑挎斗子来了。
这死冷寒天的,冻得他都快嘎了,赶紧拉着唐河、杜立秋还有武谷良一块挤到了韩建军的吉普车里头。
这年头没有超载那一说,车有啥抱在怀里就完了。
实在坐不下的话,就摞起来坐腿上。
下车的时候,武谷良一脸惊恐,唐河一脸恼火,车里挤巴,你不能怪我啊。
像胡庆春这种年纪大的就无所谓了,中年男人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来是有原因的。
年轻人就不行了,腿上不管坐的是人还是狗,晃晃蹭蹭的,懂的都懂。
只能说,年轻真好啊。
韩建军带着皮子和老鹰滚蛋了。
胡庆春把他位喧到了林业公安局的小会议室,李局长居然也来了,还有公安局的局长也在。
唐河不由得哟喝了一声,林文镇林业局两大头目齐聚,这级别可是够高的。
当唐河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个三扁四不圆的金饼子时,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杜立秋没心没肺的无所谓,武谷良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强忍着才没有调头就跑,到唐河家里把属于他的金子挖出来。
唐河心中恼火又无奈,就特么这点金子,没完没了是吧,又特么的是哪个瘪犊子来搞事啊。
两位局长喝着茶水,跟唐河聊起天来,如沐春风,就跟邻居家的大叔似的。
还是胡庆春,向唐河介绍了一下情况。
还是22伐区那边,接连有两个职工失踪了。
唐河的眉头一皱,这是起了贪念去杀人山找金子去了?
胡庆春一摆手:“真要是他们的个人行为,直接处分就完了,可问题是,有人看到,这金子,是一只猞猁叼出来的,把人引走了。”
胡庆春这一句话,让会议室里的人,尾(yi三声)巴根儿都开始窜凉气。
胡庆春牙疼似地吸着冷气:“根据描述,那只猞猁至少有一百斤,而且眼珠子是红的,特别的邪性!”
“不可能,当初我进去救人的时候,那只公猞猁就袭击过我们,它最多只有六七十斤,是一只正常的猞猁,绝对没有一百斤那么大个。
猞猁也长不了那么大,一百斤那得是豹子了。”
胡庆春见两位局长低头喝茶,其它几个护林保卫部门的人,一个个低着头,研究着手上的茶杯,好像啥也没听着一样。
胡庆春低声说:“小唐儿,你总往山里跑,邪乎事儿见得也多……”
唐河立刻说:“拉倒吧,都是自己吓自己,哪来那些邪乎事儿啊!”
胡庆春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他这个副局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了,但是领导嘛,自然有嘴替。
旁边一个小年轻一副很好奇地问道:“唐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猞猁吃人吃多了,就成精了呢?”
“成个屁精啊,真要是吃人就能成精,放到战争年代,放到古代动不动就饿死人的时候,那狗吃人更多,哪个成精了!”
小年轻嘀咕着说:“我就听我姥说过,当年中原大旱的时候,那狗吃多了人,眼珠子都是绿的,还会站起来学成人的样子。
还有还有,那会她们村儿有只公羊,会学人一样站起来,把鸡鸭啥的牵到羊圈里吃掉,而且那羊脸长得越来越像人,后来被打死的时候,嘴里都长尖牙了呢!
诶呀我去,咋还越说越冷了呢!”
小年轻打了一个冷颤,会议室里的气温好像都降了好几度,让人忍不住冷得牙关直打架。
唐河黑着脸起身,把风吹开的窗子关好,林业局自己烧锅炉,屋里贼热,冬天都得开窗。
唐河黑着脸说:“这玩意儿真要是成精了,你们找我也没用啊,我先声明,我特么不会跳大神儿!”
李局长轻咳了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这才慢条斯理,却又带着坚决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