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抱着狗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狗吧,在山里吃生肉是一回来,经过人类妙手之后的油水加大米饭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这一道,三条狗不停地放着屁,幸好唐河家的狗平时也能吃到油水,也只是放屁,没有窜稀。
哪怕车里头被熏得直辣眼睛,也没人开窗户,谁都不想再挨冻了。
一番生死之后,唐河只想回家,甚至不想把人送到镇上去了,主要是不想还这辆212吉普车。
本来想打发人去镇上报信的,可是王建国却拽着唐河,流着眼泪,娘们叽叽地一直哭,就是不走,我就信你唐河,病死到你家我也认啦。
一个大男人,拉着你的手这个那个的,还眼泪巴叉的,那叫一个腻歪。
没招了,只能委屈了老八头,再到老张头那住两天,把房子腾出来给这仨人住。
武谷良本来还要理直气壮地住到杜立秋家去。
杜立秋家就一铺炕啊!
就算这年头没啥讲究,唐河也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索性让他跟这仨人一块挤挤。
王建国还病着呐。
这个没事儿,就没有啥事儿是虎骨酒解决不了的事儿。
也不知道是王建国年轻抗折腾,还是老虎这种纯阳圣体真牛逼,两杯虎骨酒下去,那汗出得把棉衣都湿透了,整个人都红的扑儿的。
然后他还拉着唐河一个劲儿地哭,这是后怕啊,亏得唐河,要不指定死山里了。
唐河强忍着,看在他大病未愈的份儿上,才没有给这个变得娘们叽叽的王建国一拳头。
有病还是去医院吧,王建国这是命大,没让唐河给整死,这是捡着了,捡了条命回来。
李局长和胡庆春一大早上就过来了,十个人去,只回来四个人,这本就是天大的事故。
可是前有发疯的技术员神神叨叨,后有王建国这个二代,加两名堪探队的技术员做证,这就是铁打的功劳。
至于没有回来的人,都尊重他们的命运。
一条黄金矿脉,含铁百分七十的磁铁矿,往上一报,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李局长激动得热泪盈眶的,拍着唐河的肩膀,咬着牙说:“这个212你放心大胆地开着,谁特么的嚼舌头根子,我把他舌头拔下来。”
李局长说完,拉着王建国就上了臭的哄的吉普车。
唐河扒着车窗叫道:“李局,李叔,这可是你说的,你想着把车给我送回来呀!”
李局长怒道:“我特么一大罐子虎鞭酒都送你了,你自己去取(qiu三声)一趟能咋地啊!”
搁东北这地方,客客气气地说话,那肯定不熟,或是关系一般。
关系铁的,张嘴就没个好话,要是能动手还不翻脸的,那就不是一般的铁了。
当天晚上,唐大山整了点好菜,全都聚到家里去吃饭了。
这回都是自家人了,包括武谷良也是。
张秀春的脸色格外阴沉,李淑华好几次都把线板子拿起来了,上头的针都没拔。
林秀儿、齐三丫的脸也不好看。
自己的儿子、姑爷、丈夫,在山里头差点回不来,换谁不担心啊。
唐河的脑瓜子也疼。
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女人们的下一句话,铁定是咱不打猎了,老实的种地吧。
终于,还是李淑华忍不住说:“孩儿啊,你真要不乐意种地,要不咱把钱都拿出来,你做点生意啥的呢?”
唐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妈大发善心啊,居然舍得拿钱出来去做生意,她居然不说赔了咋整。
可是,唐河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深山老林爬冰卧雪,男人与枪与狗与兄弟与生死边缘打着滚,这不比做生意当首富带劲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