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还真别说,就凭杜立秋这体格子和勇猛劲儿,放到古代绝对是一员冲锋陷阵,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猛将。
唐河和杜立秋把三条狗接上了马,那些狼渐渐地追不上了,越落越远,越落越远。
“嗷!”
“嗷!”
一声声凄凉的狼嚎声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在呼唤着它们的王归来。
杜立秋抱着大黑,连头都没回,丝毫留恋都没有。
唐河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渣男!
杜立秋却理直气壮地说:“你活着回来就行,我管那些狼呢。”
“人家好歹也跟着你出生入死……”
“咋地,我是没给它们吃啊还是没给它们喝啊,再说了,我真领着它们,哪天我被狼咬死了,它们还不是一样要臣服其它的头狼嘛。”
嘿,这大虎逼说得好有道理啊。
找人难找,可是找到了人,再往回走的时候就容易了。
唐河看着这里一片空旷,一成不变的毫无地标可言。
但是对于巴特尔,阿斯楞他们而言,每一条小河,每一处高岗,都有着它指引方向的意义。
其实也一样,就像唐河在大兴安岭那边,较熟的地方,一座山,一个沟塘子,还有某一片林子,他都熟得很。
在路上走了两天,总算是到了莫日根大叔家里,莫日根大叔他们也回来了,见了杜立秋活着回来,别提多高兴了。
巴特尔和阿斯楞再把杜立秋的奇迹一说,就连见多识广的莫日根大叔都惊呼了起来。
韩建军和菲菲却暗自撇嘴,在他们听来,这分明就是吹牛逼嘛。
但是,看他们兴奋的样子,又不像假的,了解牧民的人都知道,他们或许会夸张一些,但是绝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慌。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杀羊宰牛,好好庆祝一下草原上终于出了一个传奇的巴图鲁。
咣咣一顿灌酒,喝到兴奋的时候,几个蒙古人拽着杜立秋,背枪出门上马,刮哒刮哒地就跑了,直接把唐河和韩建军他们给扔莫日根家里了。
唐河急了,“嘎哈呀这是!”
莫日根大叔笑着说:“附近有黄羊群,必定会有狼群出现,他们去打狼,围黄羊去了!”
唐河又急了,“咋不带我们呢!”
莫日根大叔只是笑,也不说话,另一个老汉却微微撇嘴。
唐河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被人家瞧不起了呗,只有草原上的巴图鲁才有这个资格。
妈的,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唐河抽空向韩建军问道:“韩哥,车修好了没有?”
“修好了呀,我油都加完了,就是启动的时候得热车!”
“少喝点,明早热车,咱赶紧走!”
“走吧走吧,可快回去了,再这么整下去,万一哪天我丢了,可没有你和杜立秋那两下子!”
一场白毛风,可把这位公子哥吓坏了。
不过这公子哥和大飒蜜能一直坚持到现在,脸都冻裂了也还在坚持,倒是让唐河刮目相看。
是说少喝点,可是莫日根和另一个老人,都能打他们好几个来回儿。
韩建军没两轮就躺下了,唐河也假装不行了,躺下死活不肯起来,一定要先睡了。
本来两个老汉还挺不乐意的,可是看到菲菲钻到了杜立的毯子里头,顿时相视一笑,也不逼他起来喝酒了。
家里的老弱一起转身,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就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对关系不明确的男女钻到一个被窝里一样。
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很美好,很神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