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顿时有些挠头了。
要死的,自己现在进山就给他打几头回来。
可是抓活的,这不是扯犊子吗。
家猪七八人都按不住呢,何况是野性十足的野猪,那可是拿命玩啊。
至于狍子,它倒是傻,站在那傻的乎地瞅着你,你一动它才跑,你就是长四条腿儿也撵不上啊。
可是人家胡庆春都求上门来了,自己牛逼也吹出去了,不办明白了,也是真掉链子啊。
“姨夫,好么秧的(莫名其妙的意思),怎么还要活的呢?”
胡庆春苦笑着说:“死的吃够了呗,你想啊,招待客人的时候,拽头一头活的野猪或是狍子,当场杀了吃肉,那多带劲儿啊!”
“可也是,别的不说,就这诚意,就不是家养的猪羊能比得了的。”唐河点了点头。
“你整吧,一个给你一千块钱!”
“姨夫,你要这么说,这活我可不接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唐河一摆手,急恼恼地说。
“你特么的,有钱都不挣!”
“我挣谁钱,也不能挣姨夫你的钱啊!”唐河十分坚定地说。
人家胡庆春没少帮自己,现在找自己办这么点事还提钱,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胡庆春笑骂了一声,也就由着他了。
东北人又好面子又大方,甚至可以理解为死要面子活受罪。
要不咋说,到后期,人家南方人咋那么有钱呢。
也不能说人家抠,人家那叫会做生意。
我可以花两千块请你吃饭,但是生意上二百块钱那就是我的命,一分一毛都不能少。
就这分得清清楚楚,可丁可卯的劲儿,东北人是真学不来。
唐河送走了胡庆春,琢磨着怎么才能抓活的。
这活儿让杜立秋的眼睛都亮了,他还不等说话,唐河就踹了他一脚。
这虎逼能有什么招,抄刀子就上呗。
武谷良的眼睛一转:“要不咱们挖个陷坑啥的呢?”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唐河和杜立秋都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武谷良顿时有些恼火了,唐河这么看我能理解,杜立秋你一个虎透了腔的虎逼也这么看我是啥意思啊。
武谷良急恼地说:“咋地啊,野猪又不是鹿,那玩意儿皮实着呢,几米深的坑掉下去都不带破个皮儿的!”
“那你挖吧!”唐河说道。
武谷良一愣,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大兴安岭这地方,地下一两米要么是控山水,要么是永久冻土层。
现在这都进十二月了,地面冻得跟水泥地似的,别说用人刨,就是用机器也挖不动啊。
“要不整点铁丝网吧!”杜立秋说。
这主意靠了点谱,但是唐河还是摇了摇头。
铁丝网多少会有些味道,需要处理,要么用火烧,要么就是放置多少年,没了人的味道才行。
野猪的鼻子比狗还灵呢。
这时,潘红霞说:“渔网行不行?我爸当初喜欢打渔,现在家里还有不少渔网,我妈一直说要扔了呢!”
“诶,这个行,这个肯定行啊!”
“那行,唐儿,你驮我去拿吧!”潘红霞说道。
唐河看着潘红霞说完就往外走,顿时心中一突突,赶紧踢了武谷良一脚:“你赶紧的!”
武谷良赶紧摇头:“我不去,万一人家调查组再杀个回马枪呢!”
唐河气得直瞪眼珠子,你特么半夜跑镇里扯犊子的时候,怎么不怕人家杀个回马枪呢。
唐河又扭头去看杜立秋。
杜立秋立马一摇头:“我不滴,人家潘红霞看上的是你!”
唐河气得一个倒仰,你这虎逼玩意儿,当着武谷良的面说这个嘎哈。
现在他不去好像真成真的一样了。
唐河气哼哼地扣上狗皮帽子,出